“如此甚好!”赵颢把棋子放在了棋盘上,笑着说。
“那我告辞了!还请您稍安勿躁,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一切都将会在近期揭晓,请您放心!”江洋说罢告辞而出,身边只带着净空一人,而净空也不知道他来这里与谁会面,因为干系重大,江洋的保密工作可谓滴水不漏。
雷振宇走后,他那块事情目前都移交给雷鸣接受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情,雷鸣明显要成熟许多,只是本来话就不多的他现在更沉默了,平时没事就狠命操练那些部下,眼神比以往更锐利了,许多部下都很怕他,就连阿牛都悄悄跟江洋提过,说是最好给雷鸣说门亲事,要不然,他这性格会越来越孤僻的,江洋对此没意见,让蕙娘着手张罗去了。
一月五日晚,皇城司衙门内,李大嘴打着酒嗝打开了大门,冲着门外的车夫就嚷嚷上了:“快着点!大人马上要用车了!”
李大嘴是皇城司皇城使李宪的亲信,李宪今年快50岁了,身兼内侍省都都知和皇城司皇城使的要职,可谓权倾一时,极受宋神宗的宠信,他见人三分笑,看着和蔼,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只阴狠的毒狼,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说也上了十位数了,虽然他是个太监,但却对男女之事颇感兴趣,自己在外边娶了三房太太,最近又瞄上了一个暗娼,双方打得火热。
李大嘴是他的小同乡,这些事情一般都由他负责安排,今天李宪借着酒劲又想去暗娼小玫红那去留宿,李大嘴当然屁颠屁颠赶着打前站。
套好马车,李大嘴带着50多精干的手下站立在马车旁等候着。
“李总管!这么冷的天,有我们去就行了,哪还用得着大人您亲自出马啊?”一个手下讨好地说。
“哪来那么多废话啊!草!老子跟了大人几十年了,没我在跟前他使唤得不顺手不是!就你那德性?下辈子吧!”李大嘴对手下可没那么多讲究,张口就骂上了。
“是--是!小人多嘴了!也只有您老才能把皇城使大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这就是本事!小人拍马都赶不上的!”这人心里暗骂着,嘴里却不得不吹嘘着,李大嘴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嘘!都仔细着点!大人出来了!”李大嘴小声说道,脚步不停地跑到大门口迎接主子去了。
李宪看李大嘴跑得欢实,心里挺满意,笑着道:“去小玫红那!”
李大嘴弓着腰拉开门帘,比了个请的姿势,嘴上说:“好咧!老爷您稍微眯会眼,到了小人喊您!”
李宪赞许地点点头,跨进车厢里坐下休息了,车厢里点起了暖炉,还有熏香的味道。
“走咧--!”李大嘴发声喊,自己头前带路往前走。
马车走得又快又稳,显示了车夫很高的驾驶水平,李宪今天晚上喝了4两白酒,这会在车里这么一摇晃,睡意渐渐上头,不一会就鼾声大作,做起了美梦。
车子匀速行进了20分钟,最后走进了一个胡同里,来到一个独门独院的大院子前停了下来。
“大人!到地了!请大人下车吧!”李大嘴麻溜地跑到车厢前,隔着帘子大声喊道。
喊了两次,车厢里终于有了动静:“唔!到了吗?这一觉睡得真香!”
李宪顺着李大嘴刚摆好的踏脚走下马车,朝紧闭的大门怒了努嘴,李大嘴会意地来到门前敲起了门。
“谁呀?都歇息了!明天赶早再来吧!”门里的门房估计已经睡下了,不耐烦地回应道。
“快起来开门!你李大爷来了!晚了一步老子赏你一个耳光!”李大嘴敲门的声响更大了,他知道对付这些下等人越客气效果越差,比他狠才是简单直接的办法,这也是李宪喜欢用他的原因。
果然,这句话一出来,里面犀利索罗的声音明显加快了,只过了片刻,里面一个半老头子披着没有扣上扣子的大衣出来开了门,嘴里热情地说着:“哎呀--!是李大爷来啦!小人失礼了!快请进,小玫红正等着您呢!”说罢提着灯笼殷勤地头前带路了。
李大嘴满意地笑了,他塞了块碎银子给门房,嘴里说:“这么早就睡了?是不是酒喝多了?送你的酒省着点喝,别早早就喝死了!”
“呵呵!没有的事!大人送的酒小的舍不得喝,今天喝的散装的酒,也就喝了半斤多点。”门房满脸通红地回道,神色中却多了一丝与往日不同的紧张,声音也有点打颤,李大嘴却没有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