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又不放心地盯着他看了两眼,发觉没什么异常,他跑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纸包递给天明:“这样最好,你可真是外行!药耗子至于用上砒霜吗?给!我这有包昨天刚买的耗子药,据说毒得很,张叔送你了!”
天明硬要给钱,张叔就是不收,推拉了半天,天明才感激地收下往外走。
张叔送到大门口还不住地叮嘱:“这药可毒,小心放好,千万别让小孩碰到!听到没?”
天明嘴里“嗯”了一声,转头冲张叔鞠了个躬。
张叔看他走了,嘴里还在嘀咕:“唉!这孩子不容易啊!”
天明继续落寞地往前走,路过一家肉铺的时候,他割了五斤猪肉,提在手上,又在隔壁买了几个烧饼,这才加快步子往前赶。
江洋三人尾随而行,江洋心想,这个年青人肯定心怀歹意,既然自己遇到了,那就得管上一管。
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独门独栋的宅院,他停了下来。这个宅院地理位置还在城市中心,从门口的门楼看,应该是户殷实人家,可从已经破败得只剩残垣断壁的围墙看,这分明又是贫苦人家,透过一览无余的围墙看进去,里面有三间大瓦房,做了飞檐、四个檐脊上还有神兽的石像。
江洋心里想:“这应该是个家道中落的破落户!”
屋里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却没有灯光,房门紧闭着。
天明顿了半天犹犹豫豫刚要敲门。
“是天明回来啦?长根!快给你爹开门!”屋里传来年青女性的嗓音。
“吱呀--!”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六岁的男孩一手拿着刚点亮的油灯,把头探了出来,桃子头,两只眼睛贼机灵,他两眼一扫,把门推到底,嘴里喊道:“娘!是爹爹回来了!二子!快来!爹买了好多吃的!可香了!”
从门内快速跑出一个四岁左右的小男孩,老远就喊了声爹,激动地一跳,扑到了天明的怀里。
天明苦涩地一笑抱着孩子进了屋。
门又被关上了,江洋点开窗户纸继续观看。
借着昏暗的灯光,江洋看到,里面一张chuang上半躺着一个30岁不到的少妇,脸色蜡黄、形如枯槁,她看到天明进来想坐直点,却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天明不住地用手帮她锤着后背,心疼地说:“别起来了!你的身子吃不消,长根和二子还等你好了一起爬山、放风筝呢!”说着话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他悄悄在她背后擦了擦眼睛。
少妇问道:“到李老爷那借到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