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不再逼迫复君山帮他们做事,也不能容忍他为别的势力做事,所以复君山只能生活在皇城,对复君山来说,这都无所谓,只要不违心做事,过什么样的生活都是一样的,所以复君山就开了这家药炉,过起了平淡的日子。
漆月行环视了药庐,好像除了南荣卿时,复君山也就没有别的弟子了:“复先生,南荣卿时也姓南荣,总不会和你没什么关系吧?他该不会和你是亲戚吧?”
“小行……”知天风回头提醒漆月行,她问得太直白了,知天风也怕复君山不太好回答,可复君山倒也没有遮遮掩掩,南荣卿时不在,他就可以坦然道:“没关系的,卿时这孩子,是我表兄的孩子,也就是现在南荣世子的孩子,只不过他是个见不得光的孩子,虽然允许他姓南荣,但只能说自己是南荣家族的人,而不能说是南荣世子的孩子,他们曾想着把卿时送去边陲之地,不过还是不太舍得的,就送去给一家医馆当学徒,后来我开了这个药庐,就把他接到我这里生活了,虽然我们都知道彼此的身份,但还是以师徒相称,毕竟,我们都是南荣家见不得光的人。”
言罢,复君山看向漆月行,唇角带着一抹笑意:“今日见到漆姑娘,似乎过得不错,看到你这样,我也感到很开心,之前千秋氏对你做过的事情,我也想对你说一声抱歉。”
突如其来的一声道歉让漆月行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承受没有道歉的伤害,也许是这样太久了,听到一声“抱歉”,倒嗓漆月行觉得有些奇怪和无所适从,笑容僵了僵,道:“复先生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不是你的错,你不必道歉的。”
“有的时候,作为一个袖手旁观的人,也同样是犯下了一种罪过,不是吗?”复君山低头笑了笑,喝了口茶,又道:“作为武林人士,自幼便学习如何行侠仗义,做一个侠义之人,行道义之事,可我在该出手的时候,选择了袖手旁观,这是我的罪过,我该用一生来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