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漆月行常常会去如沐清风楼,每次去都是为了见雁如,可是大多时候,雁如总是在接客,只有少数几次能见漆月行。
“雁如姐姐,我要去你房里坐坐,别的姐姐都说我可以直接进你的房间呢……”漆月行话音未落,就听雁如拒绝道:“不行,呃……我的意思是,我们还是去个体面的地方吧。”
每次雁如见漆月行,都是带着漆月行去了别的客房,从不让漆月行进她自己的房间。
有一次,雁如的头发乱了,见到漆月行的时候,她有几分慌乱,进到客房之后,她扭扭捏捏起来,漆月行看雁如的头发乱了,便开开心心地拿起木梳:“雁如姐姐,我给你梳头吧。”
“啊?不用了吧……”雁如坐下来,看起来十分紧张,但又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小行,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子,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是个特别善良的女孩子,也从来不会嫌弃我脏,其实,我真的很想把你当家人,把你当妹妹。”
“那你就把我当家人,当妹妹啊。”漆月行蹦蹦跳跳到雁如身边:“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小行……我……”在漆月行这么干净单纯的女孩子面前,有很多时候,雁如觉得自己无地自容,如果全天下的人都让她置身于泥泞之中,她也愿意把自己低微到尘埃里,可偏偏是漆月行的出现,漆月行对她太好了,让她有一种无措的感觉。
“小行,你不知道我的经历,你不知道我有多脏,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雁如忍不住了眼泪,平日佯装的妖娆和风骚在漆月行面前都卸了下来。
“雁如姐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怎么还哭了呢?”漆月行伸手去替雁如擦眼泪,雁如却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