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见秦弓言语之下有送客之意,说得一句:“在下告退。”自与破军一起退下出殿。
秦弓自殿上走下,朝蓼莪、白泽、天机三人道:“龙池意欲夺位我一早便已猜到,只是他竟然在这短短数日之内便可做成天帝,倒着实让我有些吃惊。”
天机问道:“这龙池向尊主下了什么书信?”
秦弓道:“他要我等与南天界在近期之内互不侵犯。”
白泽点头道:“这倒也不错,我原本担心我等与魔帝交战之时,天界若乘机滋事,我们不免腹背受敌。”
天机道:“龙池初登帝位,定有许多人不服。他定是要趁此时机安定朝内,可以将他的宝座坐安稳了。”
秦弓摇头道:“你说的只是其一,我料他不只是要安内。”
蓼莪道:“难道他还想一统天界不成?”
秦弓缓缓点头。
白泽道:“他既能短时间内夺得帝位,定有强助。我看那贪狼虽心有不满,却并无怨意。我估计龙池背后的强助十有八九便是那个人!”
天机也道:“我想也是。”
蓼莪皱眉道:“你们两个又打玄机来的?那个人是谁?”
秦弓接口道:“南天界内论武艺、论威望、论权势,首屈一指之人,蓼莪姐姐,你说是谁?”
“难道是——天府?”蓼莪恍然道,“怪不得了。如果是天府替他撑腰,自然没有人敢说话了。贪狼等人再有想法,也不会与天府为敌。”
天机道:“我们且不管天界如何变化。当务之急却是要趁没有后顾之忧时,一举将魔帝铲除。龙池既有野心要平定天界。若真被他做到了,下一步自是想要灭了魔界,将色界天也一统了。”
白泽道:“天机此言极是。”
秦弓却沉吟道:“只是这魔帝蛰伏不出,我们贸然而动,却非上策。”他虽知如今之局不是并吞了别人,就是被别家所灭。但眼见时下刚刚太平了一些日子,难得没有战火,何苦再有兵刀之灾,令生灵涂炭?又若是真如天机所言,最后要面对的,岂不便是那个他前世的兄弟?心中实是不愿早起战事。
白泽早将他的想法猜中八九分,正要出言相劝,天机却朝他使了个眼色,道:“尊主言之有理。”把话头按了下去,又笑了笑道:“我料破军必会将天界之事问个究竟。”
秦弓一笑道:“我也颇想知道龙池是如何夺得这天帝之位的呢!待破军大哥回来,便知分晓。”
几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散去。
出得魔宫,白泽问天机道:“方才在殿上,你何以不让我劝说尊主?”
天机捻须道:“尊主宅心仁厚,自不愿妄起战事,然这一战却是只在早晚。所谓先下手为强,我们自是应该先魔帝一步才好。不过,尊主未必肯听你劝说。”
白泽道:“肯不肯听劝也要劝过之后才知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说话间,数只鸟儿飞过头顶,唧唧喳喳个叫个不休。
天机也不回答白泽问话,顺手拣过一块石子,屈指弹去。只见那石子自一只鸟儿的身上穿过,又射中第二只鸟儿,两只鸟儿齐声悲鸣,自空中掉落。
白泽脸色微变,心中忖道:“此人手段狠辣,计谋百出,实是厉害。”心下不免对天机有了数分戒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