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人们已经等的很焦急了,眼看两天的时间已经很快的过去,可山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这时,大多数投注买奖的人已经没有了希望,只是留下来看热闹和结果;只剩下零星的一些人还在那里张着大嘴呆呆的看着山上,这些人买的时间段相对于普通的时间段来说比较冷门,超出了三十二小时,正因为这样,眼看她们获胜的把握越来越大,同时心情也越来越紧张。
要知道,投注本来就是一种碰运气的活动,能最后得到奖励的,往往是少数一部分人。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龙吼最有可能发生的时间是在第四小时开始到第三十二小时结束,通常人们都会选择买这几个时间段中的一个,虽然赔屡低点,但保险一些;还有些人则希望能暴出冷门来,所以投注到了三十二小时以外到四十八小时这个时间段,这个时间段的赔率相对与其它时间段的赔率要高些,但也要冒很大的风险。
人们等啊等啊,要看太阳已经升起老高了,距离四十八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可山中还是没有动静,看到这种状况,除了一两个面露喜色的人外,其他人则只希望时间快点过去,这么等,好烦人那,那些没耐心的人更是坐立难安,伸颈引脖的眺望着。联合商会的人也有点坐不住了,如果龙吼能在这一两小时以内发生,那么他们将是这次的大赢家,因为这个时间段已经没有多少人买注了;可如果没有龙吼发生在常规规定的投注时间,也就是四十八小时以外,那么根据规定,他们将赔付给投注的人所有投注金额的一半,如果这样的话,抛去所以成本开支,他们的赢利也就微乎其微了。
“吼……”
人们呆楞片刻,立时欢呼雀跃起来,龙吼了。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买中这个时间段,但作为这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屠龙,其热闹程度还是大大愉悦了人们的心情。联合商会的人也大大松了口气,发大财了,哈哈。
“吼……”
渐渐的,人们心中感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情感——恐惧。为什么,为什么那绿魔叫个没完啊,以往常的经验,它顶多叫个十分九分的就结束了,可这次怎么叫个没完,连续叫了有半个小时呢?
“吼……”
龙吼的声音渐渐变大起来,狂风大作,吹的绿角山山上的树木发出呜呜的声响,如同鬼哭狼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焦躁不安的人们抬头静静看着山顶,企图看出点什么,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轰……”天崩地裂。
以下是某位当时在场的观众写下的记录:
我叫马克,是一名很普通的售货员,主要经销一种叫吉利刮胡刀的用具。这两天因为人们都成群结队的去看屠龙表演,所以我也背着一个小箱子跟着来了,小箱子里装满了刮胡刀,打算在这两天的时间里发点小财。生意不错,男人们难免有点粗心大意,明知道屠龙表演有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他们大多数还是没有准备齐全生活用具,很多人都忘了带挂胡刀,所以我很忙,忙着买刮胡刀。吉利刮胡刀是名牌,虽然没有广告上说的那么好,价钱也贵,但还是有很多人买,因为他们都不想在别人面前掉份,买便宜的刮胡刀,尤其附近有许多女人注视着他们。如果他们买了便宜的刮胡刀,会遭到鄙视的。但如果他们买了贵的刮胡刀,比如吉利刮胡刀,他们也会惹麻烦,因为他们的妻子会唠叨个不停,说又胡乱花钱什么的,于是男人们因为妻子的唠叨而不耐烦,于是会把妻子打翻在地,或者是妻子把丈夫打翻在地等等。我通常会在卖完一支吉利刮胡刀转声走的时候,会听见身后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又或者是男人的怒吼声,很有意思。
对不起,我有点罗嗦,但不罗嗦不行啊,因为吉利刮胡刀的广告是必须要做的,厂家答应如果我常在口头上提起它们的商品,就会给我一点好处费,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好。吉利刮胡刀,又好使,又锋利,两个刀头哦。
好了,言归正传。那天,也就是屠龙任务开始后的第二天倒数半小时的时候,龙开始叫了,一般情况下龙一叫,就意味着那倒霉的屠龙勇士又玩完了。人们开始欢呼起来,终于结束了,他们等的时间太长了,都有点不耐烦了。不过我却很不高兴,因为我的工作是卖吉利刮胡刀,这两天的销售情况很不错,真可惜就要结束了,否则我还可以多卖出去几把。
就在我可惜不能多卖几把吉利刮胡刀的时候,人们却开始了恐惧,的确,我也有点害怕,因为那条龙吼的时间太长了,好象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次却真实的发生了。我怀疑那条龙快生产了,因为他叫的声音和我老婆生我儿子的时候叫的声音很相似,都是尖尖的,叫个不停。
这绿魔为什么还在叫呢?都叫了老长时间了,也不嫌累,我都听的累了。听听,都叫的沙哑了,如果有可能,当然,只是有可能而已,等它叫完以后,我考虑上山向它推销一下清嘴含片什么,那绿魔应该有好大个才对,吃一次药,怎么也要吃了十几箱才管用吧?那么我就发财了。不知道龙刮不刮胡子,如果刮的话,我还可以推销推销我的吉利刮胡刀,虽然对它来说小了点,但我想它会用上的,刮不了胡子,当摆设也不错,刀头亮晶晶的,听说龙们就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好了,就象我预测的一样,绿角山山顶的天空开始出现乌云了,因为所以神话故事里面,反面角色一旦有什么动作,总要伴随点乌云啊,闪电啊什么的,它也不会例外吧?那乌云越积越厚,我认识那叫积雨云,小时候上学学过。说到积雨云,我就想起了我老婆做的巧克力蛋糕,同样黑黑的,可很好吃。
我叫马克,记住了,我是一名吉利刮胡刀推销员,如果谁想买吉利刮胡刀的话,可以找我,我地址是发西歇城狗冒儿街三十八号。现在我抬头看着山顶,人们也都抬头看着山顶,屏住息呼吸,仔细看着,期望能发生点什么事情……呼呼……对不起,忘了呼吸了,差点憋死。
果然,正如我预料的,山上有动静了。这时候从山顶突然吹下一股风来,把树木都吹大哗啦哗啦直响,那风好厉害,吹的人睁不开眼。当时我记得不知道有谁突然喊了声“刮风了,下雨呀,快收衣服啦。”什么的,让我差点笑出声来,这人真有意思。睁开眼想看看是谁这么有意思,可发现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神情中充满了凶恶。干吗啊,虽然自己也很想喊,可没来得及啊,不用这样看我吧,会让人家不好意思的。不理他们,继续看山顶。
山顶怎么突然鼓起个包来啊,好象面包一样,记得以前山顶不是尖尖的吗?怎么一会不见,变了样了呢?“扑”的一声,哇,山放屁了。只见那山顶突然象是开了水的茶壶一样,哧的冒出股白气来,直冲云霄。那白气的力道好大,把满天的乌云硬是给冲出个口来,乌云向外翻滚,发出轰隆的声响,好是吓人。
完了,天崩了,地裂了。
我突然感觉脚下一向很老实的土地变的不老实起来,东摇西晃的,让人站不住脚跟,我一不小心,身子一歪,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我机灵,用手在旁边人的身上一撑,才没有倒下。咦,被我当支架的人怎么软绵绵的,肉乎乎的,还很有弹性啊,让我联想到了什么,回头一看,才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握在一个贵妇人的胸脯,好软啊,这还是我头一次摸到贵妇人的胸脯,的确和我家婆娘的不一样,我家婆娘瘦的跟柴棍一样,胸脯当然没有多少肉,捏起来扁塌塌的,不象这位这么有质感。哎,真羡慕隔壁亨利,他虽然干的是工作是鸭子,低下了点,让人瞧不起,但他隔三差五的就可以上贵妇人的床,好羡慕,要不是自己长的实在对不起观众,真想也去当鸭子啊。不行,趁机会,多捏几把,以后不见得能再捏着了。
哇,那贵妇人尖叫起来,吓了我一跳,不要叫了,顶多我不捏就是了,祖宗耶,要是让其他人看到我这动作,非被大卸八块不可,完了,这贵夫人还叫的没完了。完了,被人发现了,周围的人也全叫起来了,不用这么惊讶吧,不过是捏了一把女人,怎么叫的跟死了娘一样,太丢人人。不对,他们叫就叫吧,怎么不看我这里一眼啊,就连那贵夫人也不看自己一眼,她的手还紧握着我的手往她胸脯上揉来揉去,搞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