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又行驶了几日,一路平安,来到了剪子城。交付了通关文书,在士兵的严格检查后,车子终于进城,在快嘴张的介绍下,艾名等人来到了城里最大的酒店,咸亨酒楼。
“文老爷,到了。”快嘴张恭敬的掀起帘子,请艾名下来。
艾名下了车,环顾四周,从环境上看,这里应该是剪子城最繁华的地段了,可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可见战争给剪子城带来的影响之重。回身接了兰若氏下车,在快嘴张的带领下,走进了咸亨酒楼。
“客官,下的给您请安了,您几位,是打尖还是用餐?”店小二见来了客人,赶忙走过来打招呼。
“六人,有独立的院子吗?”艾名说道。
“唉呦,爷您可真来巧了,小店正好还有一处院子,叫九月飞虹,最适合您了。”店小二一见是大主顾,口气变的更加阿谀了,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能来一个大客户,那可不容易。
艾名点头,在店小二的带领下,向酒店的后面走去。九月飞虹这个院子很不错,是个小二楼,前面还有一个小花园,雅致的狠,艾名很满意。
“文老爷,要是没什么事,小的们就该走了。”这时王大爷走上前去,向艾名鞠了一躬后说道。自从艾名大发神威,表演了点功夫,王大爷和快嘴张都把艾名当成神人看待,恭敬的不得了。毕竟穷乡僻壤的,难得能见识到几位招招手就呼风唤雨的人物。
“好的,秋菊,把车钱算了。”艾名说道。
“是,老爷。”秋菊答应了一声,掏出几两碎银子和王大爷算了车钱,把二人打发走了。
众人安顿下来,秋菊将各人的假冒身份记录在帐薄上递给店小二,又预付了住店押金。冬梅吩咐店小二准备洗脸水,将闲杂人等打发了出去。又去艾名那里领了从乾坤戒中拿出来的被褥,撤换了酒店的被褥铺好,这才算完。
热水送了上来,众人洗涮后,夏竹刚给艾名和兰若氏倒上茶水,就听见门外有店小二的声音传来:“文爷,您得空吗?”
“进来。”艾名说道。冬梅上前将门打开。
“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帖子。“文老爷,这是抱虎门门主重槌飞花花大爷给您的帖子,他老人家正在前面侯着您呢。。”说完,把帖子递给了冬梅,冬梅转给了艾名。
抱虎门?看来是来找自己算帐的。艾名接过帖子打开一看了一下,对店小二道:“你去跟抱虎门的门主说,就说我正在整理衣冠,等一会就去见他。”
店小二点头应是,出去了。
艾名想了一下,这才发现了不对,对兰若氏道:“风大展呢?怎么没看见他?”
兰若氏笑了笑,道:“他早在咱们进城的时候就溜了,妾见没什么事,也没大在意。”
呵呵,这老小子溜的倒快,艾名嘿然。不过风大展既然给自己送了天罗网这么大的礼,他的麻烦自己当然要帮一下了,所以对对风大展中途溜走也不大在意。众人把物件全部都摆放好后,休息了片刻,叫来了等候在外边的店小二,吩咐他请抱虎门门主铁槌飞花进,众人在客厅等候。
片刻工夫,就见外边哈哈一声大笑,率先走进一个人来,只见这人眉目清秀,白衣飘飘,儒雅的狠,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帐房先生模样的人。这人道:“抱歉,抱歉,冒昧登门,望文先生不要见怪,在下是抱虎门门主重槌飞花。”
艾名等人面面相窥,听这人的名号,还以为是一个长的三大五粗的人物呢,绝对想不出来他竟然如此文雅。艾名见了喜欢,赶忙站起身来,抱拳道:“花门主的威名,在下久仰,迎接来迟,多有失礼,请别见怪,请坐。”
花门主还礼后,几人分宾主坐下,冬梅上了茶水。艾名虚抬手,请重槌飞花喝茶,喝了一口后,艾名放下茶杯,对重槌飞花道:“不知花门主来在下居处有何贵干啊?”
重槌飞花一笑,抱拳道:“在下来的卤莽,有一事想请教文先生,前几日,我门中属下在追拿偷窃我门中重宝的贼偷风大展时,被先生救走,不知可有此事?”
痛快,艾名原还以为这重槌飞花要说上一箩筐的废话后,才会转到正题上。当下答道:“不错,在下是救了那个风大展,不过事出有因。那日在下路过邓广附近的一条道路时,见几人在追拿一人,并重伤之,在下平时最看不得凭强凌弱的事了,这才出手襄助那个风大展。今日得见花门主,才知他竟然是一小偷,冒昧之处,还请原谅。如花门主不满意,在下认打认罚,绝不还口。”够给这个姓花的面子了吧,艾名心想,都说出认打认罚,绝不还口来了,这小子也该知足了。哼哼,要是再罗唣,绝不还口,还手总行吧。
重槌飞花苦笑,艾名话中软中带硬,乍听之下,很是合理,仔细一想,却很不是味。不过他这次来,原本就没打算和艾名见真章。只是为了给门中兄弟个交代,所以只当没听见好了。眼前这人气质雍容华贵,举止从容不迫,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既然敢架梁子,背后一定就有势力支持。自己的门派不过是地方上的一个小派,要万事小心才好啊。“文先生客气了,既然文先生这样说,在下也不好再追究了,告辞。”说完,站了起来。
艾名刚拿起茶杯要喝茶水,闻言一愕,赶忙放下茶水后,站起身来,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就怎么完结了。“花门主客气,不如这样,在下明天中午在酒店摆一席面,请花门主不吝前去,只当是赔罪。”艾名抱拳道。
艾名哪里想到,地方上的小门派的苦处啊。抱虎门不过是这附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帮派,人虽然很多,却没有什么出色的人才,都是些地痞一类人物,欺负老百姓还可以,想要做大事,难上加难,全靠重槌飞花才得以生存。重槌飞花也小心惯了,只要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都不敢得罪,免得惹上什么麻烦,毕竟小门派要在夹缝里面得保平安,实在是在处处小心才行。
众人有客套了一番,最后约定明天中午在咸亨酒楼艾名请客后,重槌飞花告辞。艾名把重槌飞花送到门口,目送他走远。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有说不是来,事情太简单了也不好啊,艾名站在那里沉思。
第二天中午,艾名先去了银行将身上大部分的银票折合成翻云覆雨总币后存了进去,然后带着秋菊早早的就等候在咸亨酒楼的门口,等待重槌飞花的到来。至于兰若氏冬梅她们,则待在九月飞虹里没有出来。片刻工夫,艾名远远看见重槌飞花一行走来,赶忙迎了过去。
两拨人想见后,客套一番,相携来到酒楼的雅座,分宾主落坐。席间谈笑风生,宾主尽欢。酒足饭饱后,众人离开饭桌,来到一边的茶几旁坐下,自有店小二上了茶水。
“文兄,今日你我一见,真是想见恨晚,兄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重槌飞花闪动的激动的光芒,注视着艾名。
艾名哈哈一笑,道:“有什么当不当讲的,有话只管说,只要我文某人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不会推辞。”说完,做洗耳聆听状,心想,再怎么看,你这个重槌飞花也比我大个上百岁,竟然不要脸的称自己是我的兄弟,好不要脸。
重槌飞花呵呵一笑道:“文兄,不知你前几日路过邓广时,可看见那里有什么异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