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脑门,我停在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前琢磨这事儿。
原本是打算再问问蓬莱仙山的,但转念一想,他肯定又是废话一堆,弄不好还会嘲笑我一顿,然后再磨磨唧唧地说那些不着调的东西,有那美国时间听他磨唧,还不如我自己先想想办法呢,再怎么说咱现在也是个很强力的男人,不能有点小问题就总找人问。
拿定主意,我就沉住气,先伸手往前摸了摸,这么一摸,就发觉刚刚还撞得我脑门生痛无形屏障居然有点软!
不仅软,而且当我手伸上去的时候,似乎还有些稍稍往后缩了那么一点点。
唔,有意思啊!
这个后缩的动作充满了人性化,让我不由想起了教廷底下的那个见到我就塌的门。
或许可以沟通也说不定。
维网那么大,要说通道神马的是智能的,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我就举拳头往上敲了敲,清清嗓子,尽量温柔地说:“请开下门呗,让我进去。只要让我进去,一切好说,我保证安安静静消消停停的。可你要是不让我进去,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能折腾出什么事儿来我自己都不知道,不过真要搞出什么不能收拾的场面来,还请多担呆,做为一个正常的维网生物,就我内心而言,我当然是希望维网安全稳定啦,可我得回家啊,我还有好多事儿没办呢,你得体谅我的难处啊,做为一个维网生物,脱离了维网那我得怎么办?难道自己建一个维网自己过日子,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不是,我要有那本事,我还见天折腾个什么劲儿啊!”一边说我就一边用拳头继续敲,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个屏障在持续变软,每次都在往后退缩,以至于敲了十几拳之后,就缩出一个明显的凹面进去。
我最后又敲了敲,结果一下就把那个凹面给打漏了。
随着漏洞出现,挡着我的屏蔽立刻同步消失。
威胁两句就行?这也太简单了,不去问蓬莱仙山果然是极正确的决定。
往里一挤,就回到通道中,转身就把过滤网代替屏障设在了出处,然后麻溜地锁定那两个人往回拉。
两个警刷一下就被我给拉回到通道里。
穿过过滤网的时候,两人身上就突冒出一层五颜六色的光芒,看起来就好像是强行剥离了一层果冻般的东西。
那层东西就粘在了过滤网上,缓缓蠕动着,后方是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世界,所以彩色的光芒只能照进通道,只是照进来的彩光有些发污,看着不是那么透亮,而且是能动的,好像一条条触手,飘啊飘地,往那两个警员身上伸。
不过当触手般的彩光照到警员身上的时候,立刻就像正常的光线一样散开,没有任何异常反应。
我不由有些好奇,抬手在那些蠕动的彩光触手上撩了撩,那些彩光触手立刻慌乱起来,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不想接触我的手。
我当然不会放过它们,伸手使劲儿一撩,正打在其中一条彩光触手上,结果那条彩光触手当场粉碎,紧接着其它触手也纷纷爆裂,炸成一团烟花般的光影。
过滤网突地震动了一下。
我突然间感觉到压力大增,构成过滤网的信息v急速消耗,连忙调动信息补充,同时扯着嗓子大喊:“我说不管是谁负责这事儿啊,我事儿办完了,也回来了,你们该挡墙挡墙,该关门关门,剩下的事儿我可不管了啊。”
我这一嗓子没吼完呢,就见粘在过滤网上的那层果冻般的东西突然蠕动起来,快速聚集,最后汇成了一个初具人形的模样,大致有胳膊有腿有脑袋,但具体细节就没有了,看起来倒好像是捏了个大概的泥人。
一汇聚成形,那个疑似泥人的家伙就举着拳头往过滤网上一下一下地砸,应该是脸的位置正中央冒出一颗跟脑袋差不多大的眼睛,以至于看起来倒好像没有脑袋只有这么一颗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