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屋里有两个人。
一个穿着中式对襟褂子,个矮身瘦,面相甚是斯文,一副弱受气息;一个则是大光头大金链子穿着紧身的t恤和小脚裤,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两人正坐着沙发上端着茶水聊着什么,看到大批警察拥进来,那弱受还没什么表示呢,满脸横肉那位登时脸色一变,麻溜地把茶机往茶几上上放,跟着双手抱头往地上一蹲,同时大叫:“哥几个轻点,我身上没有家伙!”
好嘛,这动作简直不要太溜了。
叫完这一嗓子,他就看到公安局长了,又叫道:“张局,我最近可是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做生意,没搞事儿啊!”
平县副县长兼公安局长张朝阳厌恶地扫了大光头一眼,然后对张志华道:“这是街面上的混子,外号花五,上个星期刚放出来。”
张志华道:“鬼鬼祟祟地混在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大白天的不出去工作,在这里胡混,肯定有什么不轨企图。”
张朝阳立刻识趣地一挥手,“先带回去,审一审。”
“张局,我就是请古大师给改名换个运好重新做人啊,张局,我刚放出来,就算想干什么,也没机会不是,咱们治,咱得疑罪从无啊!”
花五哀嚎着被两名警察给拖下去,虽然五大三粗,却是一点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那弱瘦白头发却是淡定,缓缓将茶杯放下,连屁股都没抬,往靠背上一靠,拉着长声说:“原来是张市长大驾光临,您这么大阵势到我这儿来,有何指教啊?”
呦,这态度够可以啊,底气实足,一看就是背景硬扎,连自家地头上父母官都敢这么傲慢轻待。
张志华冷冷地说:“古光,今天上午政府办苏主任到你这里来调研,你对他做了什么?”
古光眉头一挑,“苏主任这么大的领导莅临,我当然是好生款待……”
冯甜在我身后低声说:“抓住他!”
有我师姐这句话就妥了。
我当即上前一步。
这一步就迈到了茶几上,飞起一脚。
古光噌地一个倒翻,灵活异常地翻到沙发后面,扯着嗓子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
我也不跟他废话,再一步踏到沙发靠背上,一脚踩向他脑袋。
他把头往后一缩,身子一矮,大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劈手打出一道符。
符落到我身上,登时火光一闪,我抬左手就把火头扑灭,同时出右手将一张定身符贴在他的脑门上。
古光立时保持着矮身下蹲的姿态不动了,嘴上却是没歇着,大叫:“兄弟,哪个门派的,干什么与我为难?”
我冷笑一声,也不隐瞒,“我是苏岭。”
原以为我朝庭鹰犬辣手无情霸山南这么大的名气,一报出来立时就能把这货吓住,哪知道古光却眨了眨眼睛,很是茫然地问:“我们认识吗?”
山南居然有不知道我苏岭的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