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棒槌吗?刚刚要是幻术我能看不出来?”
我当即大怒,抬脚就踹。
那黄牛也不敢躲,一动不动硬挺着,只是辩解:“是幻像不是幻术,法师明鉴,这是两码子事儿啊!”
幻像和幻术还有区别?
我不禁一呆,这事儿没人跟我讲过,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我也不能承认自己不懂啊,那太丢脸了,当下又狠踢了两脚,“那你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说你施展的是幻术呢!赶紧把你那个幻像解除了!”
黄牛立刻站了起来,它块头那么大,往起一站连个招呼都没打,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它刚才是假投降,现在这是想要偷袭我,立刻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拍了过去。
轰的一声,那黄牛被我一计阴阳雷法给劈得倒飞出去十几米,重重摔在前两排的座位上,好家伙,当场压翻得人仰马翻,惨叫一片。
我大喝一声,“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反抗!”一个箭步冲上去,跳到黄牛身上,准备再祭一道雷法,先灭了它再说。
黄牛泪流满面,“法师,我站起来是想施法解除幻像……”
我一听更恼了,“那你不事先说一声?赶紧痛快地施法吧!”从它身上跳下来,顺便又踢了它一脚。
黄牛从地上翻身爬起来,我伸头看了一眼,那些被它压到的家伙虽然一个个都在惨叫,但看起来还好,至少没有死掉的。
嗯,这可以算是间接伤害,看法师收妖就要有被误伤的觉悟,更何况被压到的这些家伙都是跟朱七一起来的,难道事先会不知道出事儿,完全是自作孽嘛,我是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往这边打的。
黄牛在地上站定,晃着脑袋,哞哞轻叫,一缕灰雾自口鼻中喷出,好像利箭般射落到刚刚它出场的那块地方。
那里原本遍地鲜血,还有残胲断肢,简直就是限制级血浆恐怖片的原版现场,又血腥又恐怖。
箭般的灰雾射到那片上方无声爆开,化为一大团浓浓的雾气缓缓落下。
我趁空扭头看了一眼盛铁镔和朱七。
朱七后腰被捅了个大窟窿,痛得惨叫不已,居然还没昏过去。
盛铁镔一手搂着他,一手在打电话,大概是在叫救护车,不过他光顾着打电话了,却没给朱七做任何止血措施,就看着那血啊顺着伤口咕咚咕咚往外冒个不停,照这么淌下去,不等救护车到,朱七就得挂了。
我一琢磨,就走了过去。
盛铁镔刚挂了电话在,正对朱七说:“七哥,你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朱七脸白得都没人样了,比鬼都像鬼。
我就问:“用不用帮忙?”
盛铁镔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却没有表露出敌意,只是说:“朱公子伤得比较重,我们没有急救经验,不好处理,还是等救护车来吧。”语气淡淡,转而又说,“老鲁在后台呢,你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儿吧,你们毕竟一起来的。”
我心里就是一动。
这小子不怀好意啊!
当然现在不是对我不怀好意,而是对朱七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