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吓得一哆嗦。
这可不是我心理素质不过关啊,实在是生平第一次画符在真人身练手我心里没底!
刚才冯甜教我的时候,我提过这个质疑,画符跟画画一样,那都得先练基本功,只有功底扎实才能画得好,我之前都没有摸过符笔,这么直接在大活人身开画真的好吗?
冯甜的回答是,放心画,死不了人!
可谢云松这架势,第一笔这德性,要多画几笔,能不能活着挺到画完还真不好说。
我可是要把符画满他全身,画完前面还得画后面,连脚底板都要画的!
当时冯甜说画符的过程谢云松可能会较痛苦,却没细说怎么个痛苦法,现在看这是较痛苦吗?
我赶紧停笔,小心翼翼地问“谢先生,你有什么感觉?”
谢云松呻吟着说“好像有刀子刺进了我皮肤,从打去年开始,我对疼痛变得非常敏感,一丁点刺痛都会让我无当忍受。”
我也没办法,想了想说“那你先吃点止痛药吧,是那种手术后的口服止痛苦,安芬耐因什么的,胡同口有药店,让你手下去买点。”
谢云松摸起电话打出去交待手下买药,然后说“苏大师有没有什么法术能减轻我的疼痛,我怕光是靠止痛药顶不下来。”
我在脑子里翻了翻,没找到止痛类的法术,可也不能露怯说自己不会,只好说“画符的时候,你要保持一定感觉,万一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得及时告诉我,要是施展了法术,你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谢云松不说话了,沉默片刻,却突然说“我虽然不爱美儿,但是以前对她还是很好的,我是靠她才能施展衰横免命令保住性命,这一点我很清楚,我这人虽然算不什么好人,但起码的良心还有,您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港岛打听一下,但凡认识我谢云松的,没有不知道我对妻子有多好的。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在外面找过情人!”
这货疑心病太重,大概是以为我在为宁美儿抱不平,故意使坏坑他呢,以后我们还得用他帮忙,自然不能让他在心里种刺儿,我淡淡说“谢先生,你也太小瞧我们法师的职业素质了,我虽然看不惯你对妻子的做法,但是施法是施法,工作是工作,我不会因为个人感情而影响正常工作,所以你尽管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你做些什么。我说过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居委会大妈,没有义务也没有时间管你们夫妻相处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