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们几个愿意跟她一起走！”举手的女生示意自己一排的几个女生。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齐步走，一二一，一二一……”在教官的点头示意下，几个女生快速跟程璐站好。
程璐看着刚才说话的女生，眼神感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就在程璐一排踢正步的时候，程璐听到身后不时传来的哄笑声，程璐的脸迅速爆红，不用确定，程璐也知道他们在笑自己。
“看出来什么问题了吗？”教官在他们走到对面的时候问剩下的人。
“顺拐！”有个男生说。
“慢半拍。”又有人说。
“脚动手不动。”人群中再次传来哄笑声。
程璐在另一端低着头。不用问，大家肯定说的都是她。
“别担心，教练就好了！”旁边有个女生拍了拍她，小声跟她说。
“大家再给她们示范一遍！”教官的声音传来。原地坐着休息了20分钟的队伍站了起来。
在大家全部过了一遍以后，教官让程璐那排又走了几遍，程璐依然频出状况。
“第10纵队同学，前面9位，听口令，站在第十排的后面。”程璐在第10纵队，也在第十横队，就是角落里的那个。教官把原本的10排变成了11排，每排9个人，还剩一个人，程璐就是那个被剩下的人。
“这位同学，你就站在刚才的位置不动，什么时候会踢正步了，什么时候回队伍。”程璐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觉得自己的教官可恶，因为教官看着跟自己的年纪差不多，挺白净的，非常受队伍里女孩子的喜爱，队伍里有几个胆子大的女同学中途休息的时候还去要过电话，但是那一刻，程璐很想揍人。
程璐被分成了一个人一个队，再练习的时候，其他人都是9个人一队，只有自己一个人一队，迎着很多人的目光，手脚并用的往前走。程璐长那么大从来没有觉得有任何一个时刻，有如此丢人。
因为是在校园，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程璐一个人站着如此显眼的位置，过来过去的人总会下意识的瞧上一眼。
程璐有一刻特别想不管不顾，大哭一场，可是她不敢，在终于坚持了一下午以后，程璐回到宿舍，不管林佳佳怎么喊都不去吃饭，蒙着被子，自己在被窝里轻轻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