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咬着自己的胳膊,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你看,我又用了十年,把沈霖变成一个在我面前只剩温柔的木偶。
我疼得意识不清的时候,恍惚听到门玲在响,我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现实。
我依稀听到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但是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也没有力气去好奇。我家,除了阿姨会每天定时过来之外,几乎没有人来。
我搞不清清楚现在是几点钟,是不是阿姨来了,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么煎熬。
我疼过了那一阵儿,听到沈霖送客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是我每天待在这个房子里,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捕捉的到。
我居然听到了凌青的声音。昨天脚不是扭伤了吗?为何今天还可以出现在我家?
我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外面安静了,沈霖也出去了?
“沈霖!沈霖!”没有人回应我。
他去送凌青了?不可以!不可以!我挣扎着爬起来,试图去够我的轮椅,可是我够不到,它离我太远了。我急的满身是汗,脑子都是四个字咫尺天涯!
因为身体从床上探出来太多,腿又没有任何支撑力量,我终是从床上摔了下来,沈霖怕我摔,屋子里都铺着厚厚的地毯。
你看他多有先见之明。所以并不疼,但是看起来凄惨了点。
头发被汗湿粘在我的脸上,额头上。
沈霖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应该是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把我抱起来。
“你干什么!颜沐含!”语气惊疑不定。“摔疼没有?”
“你干什么去了?谁来了?”你怎么可以为了送另外一个女人把已经疼的半死不活的我放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