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者内部会不会因为白杨的举动掀起波澜,田齐个人以为,不会,闯入者组织很可能还自以为是一个新的契机,重新洗牌内部人员,别问田齐他们脑袋里装着什么,因为田齐也不知道,只是有先例可循。
夺舍十次的闯入者,就是这个套路走出来的,从底层一路逆袭成为王者,然后谢幕。
“最近一班火车什么时候开,我要去九号联络点看看。”
“后天早上九点。”
“给我安排头等车箱,我后天早上九点离开京城。”
“蔺卿稚跟不跟你去。”
“跟,我得找个人打下手。”毕竟余官桂不能擅自离开京城,田齐还需要一个人鞍前马后的照顾,加上蔺卿稚有点功夫底子,除了识字太少,确实是个好助手。
田齐决定后天早上离开京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珩穆和蔺卿稚耳朵里,王叔领着蔺卿稚出去筹备,意味着田齐要把他带走,蔺卿稚自然喜不自胜,愉快的跟着王叔离开,反观珩穆,则一脸为难的站在病房门外。
就在刚才,表哥和表嫂亲自来到诊所,脸色焦急的托珩穆去办件事。
“我小舅子,也就是你表嫂的弟弟,和钱家人发生了冲突,一直被关在钱五爷宅子里,今早有人给你表嫂家通风报信,说她弟弟得了重病,珩穆,到底是一家人,你去与田齐通通气,让她帮个忙把人提出来。”
“表嫂的弟弟是犯了什么事,我也得知道吧。”珩穆在表哥表嫂提出要求时,心里就生了疙瘩,稍微想想都能明白,为什么表嫂和表哥得知田齐与余爷关系匪浅时,前后态度如此悬殊。
原来是有所图某。
表嫂犹豫片刻:“他和钱五爷的侄儿在怡红楼争花魁的时候发生了口角,珩穆,两边都没有受伤,就是钱五爷的面子落不下去。”
“表嫂怎么觉得田齐的面子足够大,能接二连三的去要人。”珩穆反问她,田齐让余爷去给蔺卿稚摆和头酒,已然是舍了天大的颜面,钱五爷必须给这个面子,因为对方是余爷,他们两家人在京城井水不犯河水。
无缘无故又再去钱家要人,世上哪有得寸进尺不惹人生厌的道理。
珩穆冷眼看着表哥,直到他受不住错开视线:“寻花问柳闹出的事,我珩穆不会管,更不会用这件事去污了田齐的耳朵,表哥,表嫂再想其他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直言拒绝了表哥和表嫂后,珩穆心里也是不安的,他转头打电话给额娘说了此事,额娘告诉珩穆,她与珩玉会尽快从府里搬出来,住进大福来旅馆去。
大福晋让珩穆不要担心。
珩穆知道额娘也不喜欢表哥和表嫂心里的盘算,一直隐忍不发,现在求情的事摆上了台面,就没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你愁眉苦脸的站在门口做什么。”田齐的声音倏然在眼前响起,珩穆猛然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站在病房门口,他连忙退开。
“没什么。”
“有事就说。”她有点不耐烦。
“真没事。”珩穆抬起头,勉强一笑。
田齐翻了个白眼:“珩穆,趁我心情好,你有事就说,我不会问第二遍,明白吗。”她已经收起好言辞,在警告他不要吞吞吐吐。
珩穆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把表哥和表嫂的事情和盘托出,田齐听后直说没办法让余官桂再去给一个嫖客开口,不过要把人要回来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因为没有工费心理咨询,为系统工作的他们,就自寻自己能排解压力的方式,田齐是通过高对抗的搏击运动。
以前和同好相互切磋,现在同好在沉睡期,选择只剩下白杨一个人。
田齐又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五分钟时间就到了。
白杨,什么时候才来。
正在活动筋骨的人,有些不耐烦的哼哼,她不知道,因为自己匆匆离开,诊所里上演了一出诡异的画面。
余官桂把珩穆和蔺卿稚叫到跟前。
并且让相互看不顺眼的二人都坐下,他戏瘾犯了,开始做一些让田齐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好比扮演起一位合格的心理咨询人员,向患者家属讲述需要配合的相关事宜。
“你们俩,真的很能惹事,我以为田齐不会想起那个让她崩溃的过去。”他的表情好似一个大夫,尽力救助病人,结果家属一直拖后腿搞破坏。
痛心疾首,痛心疾首。
蔺卿稚心里一直清楚,余爷和少堂主关系匪浅,没想到他连少堂主的故人都认识:“余爷。”
余官桂抬起手,示意他们不要开口,自己话没说完:“哎,你们俩,和当初田齐在东瀛学校的两个男同学一样。”
“那时候,我也在东瀛,和其中一个男孩是同乡,他们的事情,我算是前因后果都知道。”
“那是一个樱花盛开的日子。”
“樱花?”蔺卿稚没见过,第一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