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唯一收获离开王府的人,又继续观察街上的一景一物来修正那张看地图,田齐都想问系统,你这张破地图是打算用到天荒地老吗!
“田田,你觉得大福晋如何?”田齐心里正吐槽着,田老板忽然有了说话的兴致。
“慈母。”她回答。
“她是个可怜人,王爷虽然浪子回头,可风流成性的毛病改不了,漂亮女人都往府里招,真白瞎了大福晋一个好女人。”
“大福晋又不能学洋人离婚,凑合着过呗。”
“那你觉得垂花门撞见的大贝勒如何。”
“油头粉面,一身脂粉气,恶心,怕是子俏父行,也是个万花丛中打滚的执绔子弟。”别以为田齐看不出来,大贝勒是有意站在垂花门附近,看到自己一瘸一拐后还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你眼真尖,大贝勒的媳妇整日拈酸吃醋,闹得鸡犬不宁,这姑娘是到了血霉,王府里也就珩穆贝勒是个好的,可惜是个病秧子。”田老板十分欣慰的说道。
“珩穆贝勒哪里好?”怕是有心无力吧,田齐可不信他出淤泥而不染。
田老板见她翻白眼,反而笑道:“八旗子弟的恶习一样不沾,清清白白,长得还不赖,品行佳。”
评价还挺高?
田齐打趣道:“一枝独秀?娘,你想他当你女婿?”
田老板露出一个明明白白的嫌弃表情,嘴巴一憋:“他配不上你,配其他人还富余。”
“哈哈,娘你太明智了。”田公馆的汽车,在田齐一阵轻笑中扬长而去。
田家母女走后,大福晋把儿子叫道跟前来,珩穆知道自己故意避开这对母女,额娘心里不高兴,王府与田老板素有生意往来,但也只是生意场上的关系,私底下他对道上的人避如蛇蝎,一听闻田老板偕女拜访,干脆称病不去。
毕竟他病秧子名声在外,拿来做借口也能糊弄人,怎奈知子莫若母,珩穆坐下来后还免不得被额娘训斥几句。
“我平日怎么教你的!”大福晋不悦的训斥道。
“儿子,知错了。”珩穆认错的态度很好。
“哥,你不来太可惜了,田姐姐可厉害了。”珩玉羡慕的说:“她是留洋回来的,去了东瀛又去花旗国,现在是女硕士呢。”
女硕士,留洋归来,一个女孩子能做到这个程度实属不易。
“确实厉害。”珩穆诚心承认对方是个才女,可他并不为自己称病错过见面惋惜,毕竟对方就算天仙下凡,文曲星转世,不是自己想见的人,也枉然。
大福晋依旧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同时把女儿招到身边,正色对珩穆说道:“我看田小姐不错,女孩子读过书就是不一样,珩穆,我想让珩玉也上几年新式学堂。”
珩穆闻言,惊诧的目光落在妹妹脸上,她正一脸期待的攥着额娘的手,眼睛看向自己身后,那种展望未来的眼神,清澈执着,让他不忍打碎,可珩穆还是说了:“阿玛不会答应的。”
珩玉听到阿玛两个字,眼神里的火苗瞬间熄灭,方才还是沐浴朝阳欣欣向荣的花骨朵,片刻后,好似经历一场猝不及防的****,整个人都蔫了。
“我没问你阿玛,我在问你。”大福晋说。
“额娘的意思是,让我偷偷送妹妹去读书。”
“对,我打听过了,洋人开的女塾有,那个,寄什么。”
“寄宿。”珩穆好心提供词汇。
“对就是这个,读书的钱我出,你找个最好的学校,远一点都成,让你阿玛鞭长莫及的。”
“娘,珩玉一个人去读书,你放心么?”
“人家田小姐就一个人去的,而且你不是有许多同学,珩玉也不算举目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