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再度扬手挥剑,作出还要劈李龟年的架势。
“好好好,你没装,你没装,是我自己行为不检点,不该跑到青楼这种地方来谈事情,对了,我是真的来谈事情的,最多一两天,你就能看到效果。”李龟年一边假意认错,一边解释道。
果然,脑回路没有那么复杂的裴思雨闻言收了剑问道,“什么效果?”
“为夫想要让从事演艺行业的艺人,与做皮肉生意的娼妓分离,给青楼行业竖立一种新风气,另外,让艺术表演更纯粹,高雅,专业,走走走,我带你去看看咱家正在日夜装修的春香楼······”裴思雨既然愿意听自己解释,李龟年便觉得问题不大了,大着胆子一边向她靠近,一边向她滔滔不绝的讲解道。
事实上,李龟年想错了,裴思雨确实不用剑劈他了,却并没有这么轻易的饶过他的意思,在他靠近了之后,一把就拧住了李龟年的耳朵道,“哼,别以为你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就能蒙混过关,今天这事没完,回家我跟你好好的理论。”
耳朵被拧了一百八十度拖着往外走的李龟年急忙嗷嗷叫的开口求饶,有融合身体在,他倒不是真的有多疼,而是要配合一下裴思雨,让她把气撒出来。
出了小院的门,李龟年顿时就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因为不仅是太乐署的吏员,倚香楼的所有姑娘和客人,密密麻麻的数百人,都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
“哎,家有河东狮,李兄还真是,还真是······”王维看到嗷嗷叫的李龟年的惨相,那个‘惨’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裴思雨眼中射出来的两道光芒给逼的吞了回去。
他却是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这一句感叹,让‘河东狮’这个典故提前几百年诞生了,有诗为证:突闻河东狮子吼,杯落酒洒心茫然。
这一句,可是把喝花酒的男人被家里的婆娘抓了现形之后的样子,描写的淋漓尽致。
“噗!”
裴思雨一脚将李龟年踹上了马车,虽然这点疼痛在李龟年来说,算不得什么,却是看的倚香楼门前的看客心里一缩。
他们可没有像李龟年这样的融合身体,只觉得这一百多斤的人被踹的飞了起来,力道定然是不小的,裴思雨悍妇的光辉形象,顿时在所有人心中树立了起来。
直到马车轱辘轱辘的驾走,众人才心有余悸的散场,其中太乐署的众多吏员纷纷道,“以后可不能和李太乐到青楼来了,否则,只怕我等也要遭殃。”
一场对演艺界有革命性意义的聚会,就以闹剧的形式收了场,李龟年当然是不甘心的,所以,在马车内揉着屁股的他,硬是在裴思雨寒霜般的脸色下,朝马夫老赵喊了一句,“去春香楼。”
今天晚上要是不把这事情跟裴思雨讲清楚,只怕是回到了家也不安逸。
春香楼是自家的产业,这事裴思雨早就知道了,倒也没有阻止,只是一言不发的端坐在马车上,等着李龟年给自己一个满意的解释。
“思雨啊!为夫可从来没有经营青楼的经验,所以,春香楼以后肯定不是青楼了,一会儿你仔细听我说一遍就知道了。”李龟年舔着脸道。
“嗯,你是没有经营青楼的经验,你光有去青楼寻欢作乐的经验了。”裴思雨给他呛回去道。
“我真的要寻欢作乐,还需要去青楼么?为夫我这是打入敌人内部,了解敌人,然后设计瓦解敌人,把咱家的产业经营起来,创造更多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