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龟年摊了摊手道,“然后呢?一直养下去?”
崔涤一挑眉道,“怎么可能,不过,那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事情了,朝廷各部门会想办法接手的。”
好吧!这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了,作为一个小人物,他无法反抗,只能听吩咐办事。
倒是有一个问题,他不问不舒服,道,“我现在就想知道,陛下身边能人无数,为什么选择我来做这件事。”
崔涤闻言笑了一下道,“你就是陛下身边的能人啊!办这事,陛下还就喜欢用你这种只会动嘴,不会动手,还有善心的能人,别人贪污了,会把钱拿去自己挥霍,你贪污了,钱还是用在这些穷苦人身上。”
“得,感情陛下就是把我当贪官培养的啊!”李龟年郁闷的吐槽了一句道。
回想起那天在崔涤府上见李隆基时的一些情景,自己确实说的有点多了。
而且,李隆基这人是经历过了多次政变才上位的人,对远处的危机他不是很看重,敢设节度使,把军政生杀大权都交给别人。
但对近处的危机意识,却是很小心谨慎,几十万胡人到长安这边来安置,用一个即对自己忠心,又没有能力,不喜欢搞事情的嘴炮来管理,他才最放心。
所以,既然已成注定,那么,李龟年的思维,很快就转到了赚钱上面。
几十万的奴隶,会大大的冲击长安的奴隶市场,卖不出去,何谈赚钱?
不过,他拥有后世人的思维,人手在手上,就是钱,因为即便是胡人,也是有一定劳动力的,劳动力就可以转化为价值,反正养活他们的钱归李隆基出。
“行,这事基本也就这个样了,不过,崔兄你通常不会对这种跟你没有利益关系的事情上心,有什么事情,您还得跟我说透才好啊!”
“你在礼部坐稳了太乐丞,将内外教坊掌握在手中,就是咱们最大的利益了,可别告诉我,你都上任了,不知道掌握内外教坊,有多少油水可捞。”崔涤给了李龟年一副你懂的表情道。
“呃,这个,我还真不怎么知道。”李龟年有些囧道。
崔涤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不说那些发卖官奴的买卖,光是这乐器采购,就够你我赚一大笔了。”
想到了崔涤那边有自己一半份子的乐器店,李龟年顿时了然,以后,他却是可以代表朝廷,采购自己卖的乐器了。
“你这样教我中饱私囊,好吗?”李龟年有些fā lèng道。
“用你时常说的话,把那个吗字去掉,新式乐器是我们的独家生意,礼部不管谁来管内外教坊,都得找我们买。你只是为了把礼部内外教坊建设的更好,多采购了一些而已,既然买的多,货物就紧俏啊!那么价格上涨也属正常嘛!”崔涤很是理所当然的道。
“鉴于你是我的合伙人,这番话我就勉强信了吧!那什么,乐器店什么时候能开张向外出货?”李龟年和没有节操的搓了搓手道。
“怎么地,也得再过个十天半月的,等你在岐王府传出去的曲子在市面传播开来吧!”
“原来这两天在市面上散播这些曲乐消息的是你,不过,英雄所见略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