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龟年,则是去了书房,一边书写《枉凝眉》的曲谱,一边等候王维上门。
其实,如果叫李龟年用简谱把这首曲子标识出来,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但是,用文字写出来,就有些复杂了,好在原主在这方面的功力十分深厚,倒也写的流畅,毕竟,不过是个三分多钟的洞箫曲谱,一千多字,他就将其写好,还将新式的曲谱也画了一份。
而在一旁帮他研磨的杜甫,则是感觉有些无聊,他现在,更喜欢的是看热闹,而不是搞学习,尤其是并非文学方面的学习。
“呐,你今天就留在我这里等着收赌账,一会王大郎来了,你就将这些曲谱交给他,等我去礼部上任,把差事完成了之后,再教他学习这新曲谱的认法。
对了,这东西,可不能让那些来还赌账的人看了去,它关系着我的发财大计。”待得书写画好的纸张都干好了,李龟年见王维还没有来,便交待杜甫道。
“放心吧!我太知道你这些宝贝的价值了,没有几百贯,我是不会出手的。”杜甫将那些曲谱叠好,收入怀中道。
见他这个模样,李龟年顿时就不放心了,从他怀里把稿子全部掏出来之后,将翠蝶喊了过来,把稿子交给她,并对杜甫道,“这些曲谱的价值,可不是用百贯来计算的,至少也是千贯万贯,你可别把它给整糟蹋了。”
杜甫这小子还没有到思想成型的年纪,从李龟年这里就学到了贪财这一个优点,指不定一会儿谁谁谁给他点好处,他就把曲谱给卖出去了。
然而,李龟年不知道的是,那些鬼画符的新式曲谱杜甫看不懂,但是,汉字他还是看的懂的,就刚才李龟年写的那千多个字,而且还有将近一半是重复的,杜甫看了老半天,早都已经记在心里了,这也是他不反抗李龟年将稿子从他怀里掏出去的原因。
待得李龟年带着李远出门以后,他的眼珠子一转,就谄媚的在翠蝶面前道,“翠蝶姐姐,小弟突然想起,这几天家里大人交待的课业还没有写好,能否给些笔墨纸,我要作学问,待会如果有人送赌注过来,就劳烦姐姐你代收了,我作学问不能被别人打扰。”
平时跟李龟年出去的,都是李远,杜甫也从来都是跟着李龟年在各大王公贵族府上混,是故,翠蝶虽然认识他,但并不是很熟。
看到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么有心向学,翠蝶自然是高兴的,直接在李龟年书房的抽屉里,给杜甫拿了一刀纸出来,笔墨,则是用李龟年书案上现成的。
然之后,杜甫就开始一个人待在书房,奋笔疾书了,一千来个字而已,笔速较快的他,不到半个时辰,就可以默写一份。
巳时中,也就是上午十点多钟的样子,李龟年回到了宜阳坊十字巷李府的家中,这个时候,李景伯还没有下朝回家,吏部的任命文书,自然也还没有送到府上来,待在家中的李彭年和李鹤年两兄弟见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让他有些纳闷。
“你们有话就说,在为兄面前扭捏什么?”在厅中的坐榻上坐好之后,李龟年一边喝着茶水,一边道。
李彭年和李鹤年是真想说来着,可是,老爹李景伯此前已经逼他们发下毒誓了,他们是想说不敢说啊!
犹豫了一阵之后,两人只能在心里默哀,‘兄长,要死死你一个就好,咱们三兄弟,总要有两个是幸福的吧!’
其中李彭年开口道,“兄长昨日好大的威风,只怕是震惊了整个长安的曲艺界,这一大早的,家里都来了四五拨求曲谱和乐器的人了,旁的不说,这次家里只怕是要收获不少财货。”
李龟年闻言,笑了笑道,“这不算什么,对了,平时,一些较新的声乐练习的方法,我都没有少教你们,这回新式乐器都造出来了,你们也得练起来,怎么着也算是咱家的一门看家本领不是。”
不出门,不知道自己有多红,就李龟年的马车从曲池坊来到宜阳坊的这一路上,就已经在街边听到了很多关于自己的传说,有说自己绝艺已经入了神道的,有说自己的新曲,能够让所有人再听不进去以往那些教坊曲的。
总之,是比后世那些上头条的明星还要红火几分,就算李龟年视这些名如浮云,但是对于这些名能给自己带来的利,他还是很看重的。
有了钱,就有了超能力,就能做很多正常人做不了的事情,比如,找一些穿越回去的线索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