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乐器,到了这个时代的时候,早就已经有了一套还算成熟的训练技法,然而,这些技法,在李龟年看来,还是十分的落后。
首先,还是曲谱的问题,如果,要看的懂文言文的人才能去学习箫的吹奏的话,那么,几乎能隔绝jiu chéng以上想学箫的人的念头。
如果,你让一些青铜都算不上的新手,直接去学习王者级别才能演奏的曲目,那么,剩下的一chéng rén中,又会有jiu chéng以上的人,直接学不下去。
没办法,古曲本来就少,箫独奏的曲,则更少,不像后世,有各种各样的歌曲,可以改编各种乐曲的独奏曲目来演奏。
比如这首《橄榄树》,就是后世大多数学吹箫的学生,学习接触的第一首曲目。
因为,它的旋律简单又好听,难度,与学吉他的时候,弹小星星差不多,一节课,就可以学个大概。
当然,重点不是这些,最关位置在于,男人教女人吹箫的时候,要用同一杆萧,这样就会其乐无穷。
裴思雨学吹箫的悟性,其实不算高,然而,因为她之前从来没有学过乐器,所以,对新的曲谱的接受度比较高。
在有简单到一目了然的曲谱,以及半个时辰的基础音阶吹奏练习,她第一次照着曲谱上的音符顺序吹奏,就听到了一个李龟年之前给他打样子时吹奏出来的旋律,顿时,脸上露出了欣喜之色。
“注意节奏,你快了些,要让每个音都完全的发出来,再进入下一个音阶,我这边吉他的节拍,就是你的正确节拍。”
新手第一次吹,通常快慢节奏,口风,和口劲的力度掌握的不是很好。
李龟年在裴思雨勉勉强强的吹了一段之后,不断的提醒,更正,逐渐的让她吹的时候,用气,用力的方法,越发趋于正确,声音的感觉,也逐渐舒服了起来。
“嗯。”
“很好。”
“再来一次······”
“你看看,学吹箫,就是这么简单。”
又是半个时辰过后,经过二三十遍的练习,已经能够基本在节拍上,把整首曲子,磕磕绊绊的吹奏出来的裴思雨,放下玉箫的时候,双唇周边的肌肉,都有点酸痛的感觉了。
新手吹的太久,这是很正常的,以后功力练出来了,就不会了。
不过,能够整体吹出一首曲子的这种成就感,让她心情十分愉悦。
今后,她也算是个会吹箫的女人了。
“李公子在曲乐之道的造诣果然不凡,连像我这般习武的粗人,也能够在你的教学之下,一天就学会一支好听的曲子,此前,可真是想都不敢想。”裴思雨有些欢喜的抱着玉箫道。
“田姑娘你可一点都不粗,似你这般细长的手指,正适合演奏一些乐器,而且,你在曲乐方面的天资,也是极高,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学会一首曲子的人,可是世间少有。”
只要是人,都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的话,只要夸赞的时候真诚,并且言之有物。
当然,在李龟年说到手指的时候,裴思雨猛然想起刚才教学的过程中,这位李公子时不时的要抓着自己的手,调整姿势,教授指法的情景,顿时,一张麦色的脸,就腾起了一丝红晕。
而想到李龟年居然和自己交换着吹一支箫好几次的时候,整个脸,就红的有些不自然了。
对于一个长到二十三岁了,没正经恋爱过的女人来说,这种感觉,简直太奇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