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带路,我这就和你们走一趟。”
“怀玉。”许夫人叫住了欲和官兵走的怀玉,怀玉回头,安抚道,“伯母不必担心,我想沈尚书叫怀玉只是为了询问当日的事件详情。”
许夫人何许人也,见到这么多人威风凛凛、毫不讲理地闯进了府里,早已知道这尚书大人有意耍威风了。
就这么让怀玉孤身一人前去刑部,她可怎么放心得下?
结果丫鬟递来的一袋银子塞进了为首的官兵手里,许夫人堆上笑容:“诸位官爷,区区银两给诸位买点酒喝。”
为首的官兵前一刻脸上还是怒目,下一刻掂了掂手里的袋子的重量,立即笑意堆积起来。
“还是许夫人会做事儿,放心吧,尚书大人只是要我等将顾姑娘带回到刑部,皇上下了死命令,要尚书大人三日之内找出欲刺杀顾姑娘的刺客。”他指了指天,压低了声音。
刑部大堂之上,沈知节威严端坐在公案之后,大堂四周并无衙役,甚至连记录询问详情的人都没有,只站着几个威风堂堂的官兵。
怀玉长身玉立,站在堂下正视堂上一声官服的沈知节。
“哐当”一声,沈知节敲响了惊堂木。
“大胆顾怀玉,到了刑部大堂,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尚书大人恐怕忘了,怀玉现在是镇西将军,与大人同级。”怀玉朝四周看了看,“况且这非正式公堂,我亦非大人的审问犯人,为何要跪?”
“你——”沈知节一时语塞,他本想先震慑怀玉一番,却不料对方完全不为所动,甚至不将公堂四周凶神恶煞的官兵放在眼里。
摆了摆衣袖,沈知节用力挤出一个勉强算得上和蔼可亲的笑容:“也是,今日委屈顾姑娘到刑部来,是有几个问题要问。”
他一边想以旧情和怀玉寒暄,一边又端着刑部尚书的架子。
虽然皇帝封怀玉为镇西将军,但满朝文武根本无人从心里承认这个称号,沈知节也不例外,故而即便方才怀玉提出了镇西将军,沈知节也只称呼怀玉为顾姑娘。
怀玉道:“尚书大人有什么问题,尽可问来,怀玉必定配合尚书大人。”
“哎,听说顾姑娘当日是从寻雁楼乘马车回府,路上马车突然失控,这才狂奔了起来?”
“不错。”
“听说顾姑娘进寻雁楼之时是以步当车,并未乘车?”
“不错。”
“听说顾姑娘所乘的马车是寻雁楼的,赶车的人正是寻雁楼中人?”
“不错。”
“听说——”
“尚书大人的听说可真不少。”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怀玉回头,是赵宴和阿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见了赵宴,饶是高高在上的沈尚书也不得不谦卑曲恭行礼,将赵宴引到上座。
“世子屈尊大驾......”
“噢,本世子来给尚书大人提供信息呀,免得尚书大人一个听说问一遍,这时间可不等人,照尚书大人这种问法,三天可一晃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