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福来看着他,“当时我就在市里,魏书记的确去北京了。”
“为了咱的工程,魏书记已经跑了好几次北京,这事也不用明说,伸手的很多,不打点,咱就要不来钱,这是个吃苦不讨好的差事,魏书记为了咱们县出了不少力,咱不能让他给咱办事自己花钱,说不过去呀,听魏涛说,为了这事儿,市里也搭进去了不少钱,”他说着,看着王屾的反应。
王屾端着茶杯,还是微微点着头。
“既然这样,这事儿季县长做的也没错,”季福来说。
“当时很急,也没想很多,咱弄这工程不容易,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特别是王市长,想尽办法给咱筹资,说真的,我也很心疼。可是,没办法呀。”
“就这样吧,说清楚了就好。年底结算时剩下的工程款还有多少?”王屾问。
两个人一怔,相互看了看。季福来说:“不满王市长说,所剩无几了,都支付了多年的欠款了。你走了后,要账的堵了门。咱要是没钱,堵了门也没用。咱手里有钱,都是多年的欠账了,不给也说不过去。”
王屾还是微微颔首,“欠债还钱也是天经地义,只要不装进自己口袋就好啊,钱是好东西,没有不行,钱也是害人精,会毁了一个人的。我相信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话使季德才心虚起来,啥意思,难道他发现啥了,故意说话给自己听?立时,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
季福来倒是很坦然,“王市长说得没错,这个警钟早该敲敲了,前几年没钱,敲不敲无所谓。现在搞工程有钱了,就得该敲敲警钟了。”
“是、是,”季德才干笑着,眼神忽闪不定,端起茶杯喝了口,由于没端稳,茶杯里的水溅了出来,溅湿了胸前的衣服,忙把茶杯放下笑说:“以后真的不能喝了,到现在还没醉过来。”
王屾忙拿『毛』巾递给他,“还是少喝点好啊,不伤身体。”
两人走时,夕阳已经落山了。
看着吉普车冲出大门,李敏从屋里出来,她哼了声,笑了笑,“看样子你们谈的还不错。”
王屾长出了口气,没有回答她,看阿花招呼他们吃饭,“走,吃饭去。”
“我问你呢,你怎不说,”李敏有点不高兴。
“说啥呢,吞进肚里的肥肉,你能让他们吐出来吗。”
“你那意思就让他们白吃了?”
“要不怎的,他们把责任都推到了魏书记身上。”
“什么,推到了魏书记身上,难道委书记也和他们一样?”
“没根据的话别说,这事急不得,慢慢来。”
“那就你们一下午谈了些什么?”
“给他们打了预防针,有了这次教训,想他们一时半会不敢再伸手了。”
“你是说季书记和季德才是一伙的?”
王屾摇了摇头,“目前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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