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出阎斌所料,他刚走,黄安然就风风火火的来找王屾,进门就说:“麻烦来了,弄风景石的事也不知怎传到高书记耳朵里,看来咱这儿有他的耳目呀。”
王屾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是吗,有这样的事?”
“可不怎的,我就知道会出事,妈的,果不出所料,要是让我查出来,看我怎处理他,”黄安然恨恨的说。
“有怀疑对象吗?”
“有就好了,我还不弄死他,你分析分析谁最有可能。”
王屾摇了摇头,“我还真没在这上面考虑过。”
“小人,真他妈的小人,吃里扒外的东西,王屾,和你说,说不定弄你的也是同一个人,简直太可恶了,背后里捅刀子,阴险毒辣,他妈的什么玩意儿。”
“你确定这事儿有人告密?”王屾低声问。
“这还用说嘛,你猜高老头子刚才冲我吼啥,说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知道,要我干点正事。你说,不是有人告密是啥。”
“原来这样啊,也许高书记气急了才这么说的,不要太当真了。”
“你说他是刺探我?”
“有可能啊,刚才给我打电话,也是劈头盖脸一顿训,问我这些时日到哪了,为啥关机,还是不是一个*干部了。还说我有情绪,有情绪就不对,党的原则哪里去了。说的我一句也回不上来。要我明天去他那儿一趟,我还没说一句呢就挂了电话。唉,看来火气很大。”
“那你明天可小心点,训你啥也别说,提啥条件你就应着,回来咱一块商量解决。”
“我也是这么想的,有了挨批的思想准备,”王屾笑说。
“行啊,眼前这个关口咱得一块过呀,过不去,我难过,你也不好受。”
“我知道,放心吧,黄书记,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
“这就好啊,说真的,和你在一块,觉得啥也有个头绪,县宾馆那块不能拖,都盯眼看着呢,影响很大。”
王屾点点头,“我已经给崔杰打了电话,让他把所有的服务员都找回来。好说歹说,他也答应了,也就三五天的事。不过有件事我的和你说一下,据崔杰说,县宾馆的帐伊一都弄过去了,现在怎样,账面上还有没有钱谁也不清楚,最好还是要老齐把把关。”
黄安然点点头,“这三个狗东西,我会马上安排。说实话,这事上我后悔死了,怎就……”
黄安然走后,王屾长出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贼喊捉贼呀,死无对证了,啥也推到伊一他们身上,居心叵测呀。难道自己中了他的道,帮了他的忙?他又摇了摇头,只是巧合罢了,伊一不除,不知还有多少人受其害。事实不就是如此吗,回来三天,挤兑走了崔杰,把县宾馆洗劫一空,嚣张之至啊。黄安然也太明目张胆了,和明抢有什么两样。他和温阎王有一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温馨不管怎说,最起码表面上还装装样子。黄安然呢,钻头不顾腚,五百多万去弄两块破石头,连人耳目都不遮。他和程乐龙勾搭达到一块了,这样下去,应县完了,这面红旗非倒不可。
伊一的死还没镇住他,他有点吃惊,难道他就不怕会落到他的头上?不行的话,还得给他点压力,镇不住他,应县不保。
他紧皱着眉头,又不由得笑了笑,上面既然拿掉自己用他,干嘛还*这个心,看看明天高老头怎说吧,再给我点眼药,咱就来个愣头青,或是嘻嘻哈哈,装聋作哑。
就在这时,有轻轻的敲门声。王屾心想,落魄之人还有人上门,说不定是刘畅,忙去开门,一看,却是舒达。
“王县长。”
“是你呀,快进来,你怎有空过来。”
“王县长。”
“快被这样叫,被人笑话,还是叫我王哥吧,”王屾把他让到沙发上坐下。
舒达的脸微微一红,“我刚知道你回来。”
“哈哈,我知道你想说啥,咱们之间要是那样就疏远了,家里老爷子还好吧?”
“还好,知道你出了事很着急,天天在家里也不出来,一个人生闷气。”
“回去告诉老爷子,我好着呢,病刚好了,你们劝慰这点,多出来活动活动,抽个空我去看望他老人家一下。”
舒达点点头,“王哥,遇上这么多事,您先忙您的。”
“呵呵,以后没得忙了,去人大养老了。”
“对了,你出了事后,李大爷还向我不时地打听你。”
“是吗。哎呀,让你们都担心了,他还好吗,浴池怎么样。”
“前两天,伊一不是回来了吗,去闹了两次,还威胁他让他交出来。工商局也去找茬,还说要给他们封了。伊一他们死后,谁也没再去过,还照样开着。”
王屾点点头,“这是县里有人指使啊,再见了他告诉他,让他们好好开着,只要照章纳税,谁去威胁也不怕,有办不了的事给我打电话。”
“行,”舒达点点头。“王哥,刚才黄书记叫我去,要我还是给你开车,还把那辆刚买的车让给你坐。”
“是吗,刚和你说的?”
舒达点点头,“说完我就过来了。”
“我原来那辆车呢?”
“耿书记坐着。”
“哦,他现在兼常务副县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