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殷秀琴走了进来,“你们干嘛呢?温伯伯也在啊。”
众人看着她一愣。刘芳在她身后抱歉的一笑,走开了。
温馨反应还很快,因生气而扭曲变形的老脸上立刻有了笑。几个人也争着跟她招呼,说着客套话。
刘芳又匆匆进来了,她偷眼看着王屾,满脸的小心,重新给他们沏茶。刚才,看屋里的情形,她也很害怕呢。她也知道,温馨来,准没好事儿。
沏完茶,她正想出去,王屾叫住了她,“小刘,去食堂准备下饭。”
她小心的答应着出来了。
温馨说了句玩笑话,“没想到,我还能吃到您的饭。”
“呵呵,殷县长,看温书记说得,您要想吃的话,可以随时来,和不和您口味咱不敢说,吃饱吃好是没问题的。”
温馨也看着殷秀琴笑说:“小殷啊,你做个证,这可是他亲口说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账了。”
“温伯伯,他你还不知道吗,可从不打诳语,”殷秀琴笑说。
“是、是,小殷啊,身体恢复得怎样了,你啥时候来的?”温馨关心的问。
“谢谢温伯伯的关心,好了,刚到。”
“那就好,那就好啊,你还想来这个地方吗?”温馨故作神秘的说。
“这里很好呀,是我市改革开放的窗口,全国都有名呢,能来这儿工作,求之不得,”殷秀琴笑说。
“是吗,哈哈,难得难得,你就不怕那只黑燕子?”
听他这么说,殷秀琴吃了一惊,不知他为何这样问,难道这只黑燕子和他有关?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再看他的脸,突然发现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心跳突然加速,那晚上的情形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浑身禁不住颤抖着,额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殷县长,不舒服呀?”王屾忙问,赶紧起身拿块毛巾给她。
殷秀琴接过来,拭了一下额头,“谢谢,没事儿,就是突然心慌。”
“不要紧吧?”黄安然也关心的问。其实,他对殷秀琴是有好感的,曾经表白过,殷秀琴却一口回绝了。当然,这事儿谁也不会知道。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温伯伯,黑燕子是怎回事儿?”她又转向温馨。
“哦,都是瞎传的,退了,没事了,就到处溜达溜达,听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都说呀,咱这儿有个飞贼,凶狠无比,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劫色劫财,无恶不作。而且极为嚣张,每次作案后,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只燕子作为标记。王屾呀,要是闲的没事的话,还有老龚,可以在这方面下下功夫,把这飞贼挖出来,那才是正事儿。”
老龚笑了,“温书记呀,正事还办不过来呢,哪里还有心思弄这捕风捉影的事儿。”
“老龚啊,可别掉以轻心,想想还真不是啥捕风捉影的事儿,我记得小殷出事时,墙上就有一只黑燕子,是不是有这事儿?”他不知出自何目的,知道她避讳这事儿,却专门提起。
本来,在殷秀琴心中,刚刚淡忘的事,被他这一提,心情陡然紧张,脸色有些惨白。
王屾心中那个气呀,他到底想干什么,故意刺激殷秀琴?得想法让他闭嘴,他瞅了一眼一旁的大钟,都快十二点了,忙说:“走吧、走吧,吃饭去,边吃边谈。”
温馨像是意犹未尽,刚到兴头上呢。见他们都站起来,只得站了起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神情。
到了餐厅,看殷秀琴的神情一直不好,不时的出虚汗,王屾就和黄安然说:“你们先陪温书记喝着,我陪殷县长到医院看看。”
路上,殷秀琴说问,“最近,你的压力很大吧?”
“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把事情岔开了,恐怕他要跟我大闹一场了。”
“我看出来了,他没怀好意,没想到他会这样。”
王屾哼了声,“我把他的安乐窝捣毁了,他能善罢甘休,定是报复来了。”
“你做得好。其实,我在时就知道。说实话,那时,我对你是有偏见的,还以为是你在挑唆他。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