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请注意,平海南即将到站,请大家带好各自的行礼准备下车。”
一句温柔的语音播报,让迷迷糊糊地王虎生仿若回到前世。
再加上头枕的温暖之地和嗅到的那丝若有似无的幽兰香气,让他感到极为舒适。
他甚至用那刚理的板寸头蹭了蹭那柔软的地方。
“唉呀”,一声娇嗔传来,王虎生顿感不对劲。
他猛地坐直,却发现自己枕着陈瑜睡着了,刚才的温暖之处是她稚嫩的肩膀。
陈榆挂着兴师问罪的脸,不过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羞赧。
“唉呀呀,优等生,你居然占我便宜!”
本就气鼓鼓的陈榆,被王虎生的恶人先告状气得两颊起了红晕,再加上那股执拗劲,瞧着有种另类的可爱。
他不待陈榆反应过来,便开始历数她的十大罪状。
“要知道,我可是纯洁小男生一枚,你居然垂涎我的美色将肩膀偷偷放到我脑袋下面。”
“这可是我的初枕,你要怎么赔我!”
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陈瑜正要反驳,却被王虎生打断:
“你瞧瞧,这件衣服可是美特斯邦威的,是我衣柜里最好的一件!”
“现在都被你的口水打湿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
王虎生嘴里劈里啪啦说上一通,嗓门还有点大,一时间吸引整个中巴乘客的注意。
成为众人焦点的陈榆,如同被春风瞬间染红的山花一般,一时间艳若桃李。
她甚至忘记了反击,而是勾着头拧着衣角,脸上有几分难堪。
见此情景,王虎生又有几分不舍:
“好啦好啦,我原谅你了。”
陈瑜:“......”
他怜香惜玉地起身,为陈瑜解围,可却满嘴跑着火车:
“我们俩处对象,闹着玩的,大家别介意。”
说完麻溜地将陈榆的行礼搬下,这才转过身面对嘴上可以挂油瓶的陈榆。
“喂,为什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王虎生将自己的书包放在陈榆的拉杆箱上,左手推着拉杆箱,右手提着她的锅碗瓢盆,站立原地,等着闷闷不乐的陈榆。
见他还要明知故问,陈榆有些委屈地扑闪着大眼,仿佛随时要哭出来一般。
见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王虎生知道自己再没有个说法,一会便是梨花带雨了。
他迅速摆正态度,立刻道歉:
“唉呀,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么,何必如此认真呢?”
“再说你也不吃亏,要知道我可是瀚海一中出名的纯洁小郎君呢。”
“扑哧!”
陈榆听着王虎生那没谱的俏皮话,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
随后她又板起脸来,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这走社会的学生哥。
只是她不知道,目前的形势才是王虎生想要的!
王虎生装出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朝气还没消的陈榆主动认错:
“我这人说话没个正形,你也别往心里去。”
“要不这样,为了自我救赎,我负责将你和行礼安全送达平海大学宿舍如何。”
“全程无需你来拿行李!”
他迅速赔礼道歉并提出很有诚意的方案并一把夺过陈瑜的大书包背上,将自己的书包背在胸前,将锅碗瓢盆堆放在拉杆箱上,往车站出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