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心中尴尬至极,拍马上前两步,对少女说道:“对不起啊,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大家都在议论你为什么老是戴着面具,都有点好奇。”
少女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的大哥哥,我们族中的规矩,女孩子十六之前都要以面纱遮面,轻易不能露出来脸来。我只是想起当初教我这些的妈妈,有点想她了。”小女神情落寞,说不出的可怜。
古月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凑齐妖元石,送你回去的。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你妈妈了。”
少女听见这话,突然低头不语,肩头微微耸动。古月一凝,隐约听见少女强忍的抽噎声,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大哥哥,我也许再也见不到我妈妈她们了,呜呜!”
少女突然放声大哭,将古月吓了一跳。商队众人齐齐朝这边看来,眼中露出促狭的神情,更是搞得古月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连忙手忙脚乱、语无伦次地安慰小女孩。
小女孩伏在巨狼背上,呜呜哭泣。白狼回头“呜呜”低语,像是在安慰小女孩一般,小女孩却哭得更大声了。
白狼回头,冲古月“嗷呜”一声怒吼,血红的眼珠狠狠瞪着古月,似在怪古月惹哭了小女孩一般。小女孩连忙停止抽噎,摸着狼脖子上的软毛说道:“小白,不关大哥哥的事,你不要凶他。”
古月自然不会和一头畜生较真,不过对小女孩更是多了几分好奇心,知道小女孩可能背负着巨大的秘密。只是她不讲,谁都不好去问。
小女孩抬起头来,看着古月一脸愧疚地样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哥,你是不是对我的故事很好奇啊?”
古月点头,说道:“确实很好奇。不过我能理解你,因为我们不过才认识两三天而已,确实没必要将你的故事讲给我听。”
小女孩微微一笑,说道:“大哥哥你别这么说。你是好人我看得出来。只是我的故事讲出来后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怕连累你。”
古月自嘲地笑笑,呵呵!自己身上的麻烦难道还少了么,要讲麻烦的话,自己身上背着的可能是天下第一大麻烦了。
少女见古月不出声,误会他的意思,神色显得有些落寞,说道:“是了,还是不要给大哥哥你惹麻烦的好。”
古月一愣,知道少女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说道:“你误会了,不是我怕麻烦,实在是我自己身上都是背着一个天下第一的大麻烦的。其实不怕告诉你,我这次就是出来逃难来了。”
少女一惊,关切地说道:“大哥哥是有谁在追杀你吗?我叫小白帮你忙吧,小白很厉害的。”大白狼嗷呜一声低鸣,心中想道,他身上的那种气息的主人比我厉害百十倍都被人追杀,让我去不是送死么?于是又不满地朝古月嚎了一声。
古月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我的敌人很厉害的,你的小白帮不了我。”
于是小女孩又沉默了,许久才小声地说道:“我的敌人也很厉害,小白都差点被他们杀死了。”
小女孩语气说不出的失落悲伤,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往事。低着脑袋,显得那样的孤独落寞。古月心头微微一颤,一股心酸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连忙说道:“没关系,大哥哥以后保护你。”
小女孩抽噎着狠狠点头,感动地说道:“大哥哥,我叫小蛮。”
“小蛮?”
“嗯。”小女孩使劲点头,说道:“大小的小,野蛮的蛮。”
“呵呵!”古月笑着说道:“难道你很野蛮吗?”
“不野蛮怎么会当强盗首领?”小蛮理所当然地说道。
“嗯,也是。”古月假装很认真地点点头,两人哈哈大笑,场间悲伤的气氛瞬间被冲淡了很多。
古月哈哈收摄了笑声,微笑着说道:“我叫古月。古人的古,月亮的月。”
“月亮?”小蛮好奇地问道:“月亮是什么?”
是啊,月亮是什么?古月一愣,忽然想起地球上的一切,虽然日子过得平淡,可一群人平平安安,不比什么都好吗?
古月怀念地说道:“月亮是一种很大很圆很亮的东西,高高地挂在夜晚的天空,散发银白色的光芒。”
小蛮向往地说道:“那一定很漂亮?”
“嗯!”古月肯定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