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渣皇帝母子失去一切,绝对少不了母后皇太后的支持。
而她有信心,在母后皇太后看了这封信以后,就会站到她这边来支持她。
“嗯。”
左相点头:“我会尽快把信送过去。”
寿康宫,母后皇太后刚起身。
她身边的总管太监,就把一封信急急的递到了她的手里。
“谁的信?”
她一边问,一边慢慢的拆开。
“是左相派人送过来的,说是十万火急。”
太监总管回道,心里觉得这封信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皇后最信任的,不是慈宁宫的那个女人吗?
这会子派人送信过来,莫不是想让太后娘娘为她出头吗?
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啊。
又不是太后娘娘的儿媳妇,太后娘娘凭什么给一个外人做主啊。
在寿康宫这些宫人的心里,也就只有母后皇太后一个主人,也只尊奉她一人为皇太后。
慈宁宫的圣母皇太后,在他们心里,从来都不是皇太后,而是匍匐在母后皇太后脚下的女人里的一个。
母后皇太后在看信的时候,还有点不以为意。
但,当她看清楚信的内容以后,却猛地睁大了眼睛。
等她看完这封信,又拿起信封倒了倒。
随着她的动作,倒出来一样东西。
太监总管望着那熟悉的玉佩,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王爷的玉佩,怎么在左相的手里啊?!”
他没有往叶念身上想,任谁在不知道内情之下,有怎么会想到叶念和母后皇太后的亲侄子有什么关系啊。
要提起母后皇太后的这个侄儿,叶念所说的大英雄,绝对不是夸大。
他是这个国家的战神,让邻国闻风丧胆,也让渣皇帝母子胆战心惊。
这也是他们母子,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一个人。
而这个男人是以战功封王的,打破了本朝没有异姓王的历史。
因为就连先帝都不得不承认,他的战功赫赫,唯有封王才能不算太委屈了他。
还不是两个字的郡王,而是一个字的亲王。
也是跟本朝亲王不同封号的——秦王。
先帝就常常叹息,怎么他的儿子就没有一个像母后皇太后的亲侄儿这样的大英雄。
要是这个男人是先帝的儿子,先帝就不会犹犹豫豫,一直不肯册封太子了。
他会在最初,就让这个男人做太子,也会放心的把皇位交给他。
当时他这么跟母后皇太后说了,母后皇太后却是个奇女子。
什么也不说,只回了他一个‘呵呵’。
母后皇太后那么多的侄儿里,她最待见的就是这个男人。
不是他有多么的战功赫赫,而是这个侄儿跟她的脾气性格最像。
想当年,她也曾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要不是被指婚给先帝,她是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京都的。
秦王这个人一直是单身,以前是只顾着打仗,而没有想着那些儿女情长的事。
等他因赫赫战功成了秦王了,在家里来信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为妻的时候。
他说,必须是他看顺眼的。
得,一听他这话,他家里就歇了给他说亲的事宜。
你说要看顺眼的,起码你得回来京都吧。
不见见人家的女孩,谁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他家里没有人催他成亲,母后皇太后也没有催促。
在她看来,秦王想橙亲近成亲,不想成亲就不成亲。
难不成一定要为了让他的秦王爵位能传承下去,就必须要娶妻生子吗?
也没有这个必要,要是儿孙有本事,自然是不愁吃穿。
要是儿孙没有本事,留下金山银山,也是不顶用的。
秦王的家人看得开,母后皇太后也看得开。
不见,她就算因为在边关伤了身体,而不能有她自己的孩子,她也从没有着急过,伤心过吗。
她只管做好一个皇后该做的事,其他的,先帝爱谁谁,她也是不会去管的。
但,母后皇太后也是没有想到啊。
原本以为她那侄儿是个无人敢惹的,却不料,那个女人和皇帝竟然敢打他的主意。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啊。
“你们两个也看看。”
母后皇太后说着,将手里的书信递给了太监总管,以及她宫里的尚宫。
两人一头雾水的接过,一看,好家伙,竟然这么一回事啊。
“那个女人还有皇帝真是,什么下三滥的事也都能做得出来啊。”
太监总管看过以后,一边说着,一边摇头。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为了进宫,连自己的嫡姐,自己的嫡母都能下手。”
尚宫看过,把书信收好,跟着说道。
“一个为了那把椅子,一天三趟不拉的往太后娘娘这边跑,叫人看在眼里,仿佛太后娘娘才是他亲娘,那个女人是他的奶嬷嬷。”
两个都是无底线的,什么样下三滥的事也都能做出来。
“好在,叶念总算是清醒了,没有再死心塌地对他执迷不悟。不然啊,迟早被送到地狱里去。还有可能,把左相给连累了。”
“给叶念回信,就说哀家答应了。”
母后皇太后原本没有插手的意思,但,既然小公主是她家的人,她这个做姑祖母的,自然要放到羽翼下护着了。
“叶念有一句话说得好啊,她要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绝不会以德报怨。哀家就喜欢她这样的,痛快。”
她就是坚决不委屈自己个,也从不以德报怨的。
哪怕她嫁给了先帝,后来还被关在了这后宫里,她也从没有委屈过自己。
后宫的妃嫔们,谁敢对她不敬。
她都没有做一番宽容大度的表态,而是直接叫人拉下去,一顿板子下去,那些个女人们就该长记性了,也就不敢在她面前闹腾了。
不然啊,她清静悠哉的日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先帝曾经劝过她几句,她也直接回道:“要是看不顺眼,你干脆就给我一纸废后的诏书吧,我看冷宫就挺好的。”
先帝就不说话了,然后再没有要求她大度宽容和贤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