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狂说做就做,狡诈地一笑,而后一记掌风击向女子的身体。
“啊!”楚姒清防不胜防,脚下一个趔趄,身子摇摇欲坠。
正当她陷入危难之时,一抹黑影迅速地掠过来,将她的腰腹稳稳扶住,沉声责备,“为何要手下留情,不听命令?”
“我.....”楚姒清满是不解地望着他,他真那么心狠手辣,对自己曾经的手下要赶尽杀绝吗?她前世虽然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可这一世,她想好好的活着,不滥杀无辜,活的有血有肉。
两人正陷入僵持,云狂悄然朝着他们靠近,伸出双手,猛然一推,“去死吧!”
慕容尘眼眸中怒火凝聚,黑压压的直欲催城,他反手一个掌风,顺势将云狂推入了万丈悬崖之中,云狂来不及惊叫,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见了踪影。
而慕容尘的身体也随着下坠,命悬一线。
“主帅!”将士们惊愕地大喊。
“楚姒清!”张康和徐伯吓得面无血色。
就当所有人认为,两人会摔得粉身碎骨之时,悬崖下的边上,另是一番景象。
楚姒清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怎么回事?慕容尘用了什么奇特的法子,竟然能违背地心引力?
轻功,她研究过,见识过,真正的轻功,在面对这种悬崖的时候,根本不顶用。
但,此刻如何解释,他能从高处落下,还不受一丁点的刮伤?除非,他真是人们所传言的狼妖,拥有飞天入地的本事。
见她面色僵硬,慕容尘只当她是吓坏了,安慰道,“别怕,我们可以上去的。”
“慕容尘,你练的是什么轻功?”楚姒清拐外抹角地问道,心中的疑虑无法散去。
“别白费心思了,这可不外传。”慕容尘亦是心知肚明,很明确的告诉她,他不会透露任何的秘密。
“那我们,待会儿怎么上去,也用轻功吗?”楚姒清不退缩地继续问道。
“待会儿,他们会放绳子下来。”慕容尘一语打碎她的念想,一手抱着她,一手从衣袖里放出一枚信号弹。
见询问无果,楚姒清只得转开话题,“刚刚的血天歌,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如果是你的人,为什么要陷害你?”
她想不透,猜不透,只有问他。
慕容尘也不隐瞒,缓缓到来实情,“其实,青峦山千百年来的霸主,其实是云氏一族,他们历来行事低调,奉行保护青峦山的使命,口碑甚好。但新一代的继承人云狂,也就是刚刚戴面具的那人,因为不甘心守着一座山,一直以来跟朝廷作对,打着本尊的名号,招兵买马,想要一统天下,这种危险的人物,当然要尽早除掉。”
“那么,真正的血天歌呢?是你吗?”楚姒清无法消化惊人的事实。原来,慕容尘费尽心思,是为了除掉朝廷的祸害。原来,真正的血天歌,根本不是民间传言的杀人魔头。
“你觉得我不是?”慕容尘反问,语气明显有些愠怒。
“是你装神弄鬼,我怎么猜得出?上回,你那张毁了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楚姒清反驳。
“你那么不听话,当然是为了吓吓你。”慕容尘一番话,根本不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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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尘!”楚姒清怒道。
“为了以防万一,因为这天下,任何人我都不会相信,能信的只有自己。做那些,不过是为了确保身份不被暴露了。”慕容尘回答的同时,眸光中明显划过一丝黯然。
因为身份特殊,他从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多少年来,亦是没有松懈过一刻,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即便此刻,他依旧没有说出实情,他其实另有一个神秘的身份,那个身份,这辈子他都无法公布于众。
此刻,他以四王爷示人,人皮面具下,是另外一张截然不同的容貌,一道伤疤,是体内毒素的入口处。
他体内的毒,迟早某一天会解除,他想那时候,是否给楚姒清看看自己的真容。
楚姒清听完他的话,内心也随着变得沉重,“其实,我五岁记事起,就不肯相信任何人,但,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
她从小就听人说,亲生母亲嫁给了有钱的大家族,因为嫌弃她不是男孩,直接跟黑道交易的人贩子换了个男孩子回去养,以此获得丈夫和婆家的宠爱。
“慕容喧吗?”慕容尘反问,一双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算是吧。所以,我也会选择一辈子相信他,追随他。”楚姒清目光坚定,说出心底的话。
慕容尘正欲说些什么,一条绳子从天而降,山顶有士兵传来喊话,“主帅,绳子的方位对吗?要不要派人下去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