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风看着外边进来的人,把一封书信放在自己面前,上面写着“牧宴亲启”的字样。秦玉风随后将书信拆开,里面写了四张,开头亲和的语气让他不由的蹙眉,他看着字迹隽秀的书信,面色越发冰冷,他最后干脆跳到最后一面,落款的署名是“李闻书”。
这让秦玉风不由得愕然。
李闻书。
这个名字多么的熟悉。
秦玉风原本尘封在深处的记忆瞬间复活。
那个对牧宴怀着复杂情绪的男人,对牧宴不离不弃的男子,无论是什么时候,都无时不刻守在她身边的男人。
如果说李闻书对牧宴是爱情,可他却又只是见牧宴当做一个极为敬重的人,为她鞍前马后,没有任何要染指她的意思,若说,李闻书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极为敬重的人,可他又何必做到这般地步?没有任何报酬的投入,拼尽所有要保护一个已经被判下死刑的罪人。
这份舍生忘死的,奋不顾身的情感究竟是从何而来,若要仔细揪起来,这恐怕只有李闻书一人知道。
牧宴究竟与李闻书到底是何关系?
秦玉风思及如此,眉头微微蹙起,手上的信纸已经被他揉成了一团废纸。
就连他度过了两世都看不穿这其中到底是一份怎么样的情感。
李闻书对牧宴的情感就像没有任何源头的宿命纠葛,来的波涛汹涌,好似压抑了许久的一份心情,瞬间爆发出来,誓死追随牧宴的男人。
秦玉风难以忘记的是他舍身而坠入湖中,而去捞已经失去性命的牧宴,哭的那样撕心裂肺,恶毒的诅咒着他们的所作所为。
他所见证的两世皆是如此,他次次都杀了牧宴,而李闻书则是次次都是豁出了性命,然,牧宴还是终归死了。
不论是作为普通人的牧宴,还是作为获得神女祝福的牧宴。
一想起他是因为捡了巧合而亲手杀死了那个女人,秦玉风就抑制不住的羞愧难当,那些令他愧疚的情绪在他的心头翻涌着。
手上抓紧了废纸。
“以后这些书信,就不必拿到我的面前了,取到之后就烧了。”
他克制自己突然间被这些信封挑起的情绪,低声下令道。
牧宴已知现在的她哪里也去不了,外面还有监视她的人,看来这秦玉风还是很关注她的动向。
这伤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而她时好时坏的眼睛,令她忧虑不已,大概是之前秦玉风对她下的狠手,招致了眼部的受损,眼下这般情况,从之前听来的话里面,大概——秦玉风根本没想要只好她的眼睛,腿治好了,失去了眼睛,形同废人。
现在在他的监管之下,只怕是没有办法进行谋划之类的,只能等待时机,若是等他秦玉风什么时候外出,没准机会就来了,现在还是按兵不动比较好。
如果不是因为风雨楼那边出事,秦玉风一般很少有机会外出,目前他顶替谢教主的身份要是一出去,只怕是马上就有人来杀他,教主外出的事情自然不是会人为的大肆宣扬出去,自是有小道消息,而她就要做这个“小道”的消息。
即便那些人没能杀了秦玉风,只要能够拖住他回来的日程,而那个时候,旧部下必然会有所活动,她所要做的事情就是等那些老旧部下来寻她质问陈元一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