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人脸上的肥肉有些许颤抖,不待殷瑄开口,随从一如既往的上前,将那人死死的牵制住,动弹不得。那人感受着身后一左一右的人大力的将自己压制在了椅子上,他不由大声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
声音陡然间拔高了不少。
他慌张的看着从椅子上起来殷瑄,缓缓走到宝箱面对着被翻开的宝箱,一箱子的金银财宝,炫目耀眼,令寻常人难以想象这出手阔绰的人到底身家有多少。
这么一箱子的珠宝,其中价值多少,无人敢轻易估量,金灿灿的黄金被纯白的珍珠埋入其中,殷瑄漫不经心的抄了一手的珠宝,听着耳边令他愉悦的惨叫声。
嘴角微微露出了笑意,仔细的摩挲着手中熠熠生辉的财物,随即开口道。
“你们不是唯利是图吗?那么,在送你上路之前,便慈悲的让你走个光鲜亮丽。”话毕,殷瑄狭长的眼眸转向被“伺候舒服”的人,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副狼狈的模样,丝毫不见方才来拜访的时候意气风发的样,冷汗浸透了他身上那件单衣,苟延残息般的坐在椅子上,连连求饶道。
不过,这比起接下来的一幕,他现在还算是生龙活虎的了。
“不,不,不!公子!放过小的一马吧!小的以后一定会记着公子的恩典!不!小的以后会为公子赴汤蹈火的!”他一面急促的开口,语无伦次。
一面想要挣脱桎梏,可是被两个家仆死死的压住肩膀,起不来,冷汗从他扭曲的面容上流下。
在殷瑄眼中,他就像是掉入泥潭里垂死挣扎的小虫,无路可走。
殷瑄丝毫没有将他的求饶听进心里去,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需要注意的,为他鞍前马后的人,不计其数,何况,这般废物的人,居然也敢说这样的话,这话无疑是逗笑了殷瑄。
无法挣脱桎梏的人看着殷瑄突然间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直不起身来。他不懂殷瑄在笑什么,脸上又羞又恼,面色复杂,只是看着殷瑄逐渐平复下来的模样,蔑视的目光厌恶的扫过被控制在椅子上的人,很快,就挪开了视野,朝着摆着君子兰的方向走去,最终停留在君子兰盆景前。
“区区一条家犬也敢跟本公子说什么‘赴汤蹈火’,今天本公子也算是明白了,卑贱的人也分等级。像你这样大言不惭的废物,今天也算是见过了。”
话毕,坐在椅子上的客人身体微微一僵硬,面色苍白的看着殷瑄让人把一箱的珠宝抬到自己面前,他看着面前一箱子的珠宝,忽然间对那些珠宝黄金不是那么向往了。
接着就被人一把抓住头发,头皮一阵难以抑制的疼痛,他的视线一下子转换到了正上方的横梁上。听着殷瑄略带恶趣味的声音从前边传过来,由远及近。
他来拜访这位残暴的公子之前便听闻过这位少公子是个性格忽冷忽热的人物,为人极度高傲且危险。
接着,从手上感觉到的痛楚刺激着他的大脑,惨叫声此起彼伏。
殷瑄正拿着一把被装饰的漂亮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被人按在扶手上的手中,掌心向上,可以听见骨头裂开的声音,清脆而清晰。暗红的鲜血从他的掌心不断的流出,顺着扶手缓慢的顺流下。
“这点痛楚都忍受不了吗?果然是卑贱的家犬,虽然有那个胆子,狗仗人势的犬吠,但也到底只是一条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