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河看着走在前面的温圳,江止不愉快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牧宴这么个怕死的,她一会儿就会跟上的,你怕什么?”
江止显得十分疲惫了,也管不上牧宴,连忙催促着聂清河快走。温圳一言不发,他明白,像牧宴那样手无寸铁的人,很容易就死在无名湖底。
牧宴已经被无名湖恶鬼盯上了。
只要身上留下恶鬼的痕迹,那么她就在劫难逃。
牧宴与无名湖不会止于这一次的相见,即便这次不死,下次也会死在无名湖。
从他听闻无名湖的传言以来,就没有听说有哪个人能逃得过无名湖的毒手。
“是吗?牧宴她会跟得上吗?”
聂清河不断发问,江止只是应付的答了几句,还顺口扯了一句殷瑄。
“她叫来的人不是很厉害吗?那么她就没事了。”
听着吵杂的脚步声与言语声逐渐远去,苏子这才点燃了油灯,看着背影有些许萧条的主子。
“走吧。”
苏子听着低沉的嗓音,与离去的背影。
……
“区区野鬼也敢在本少眼皮子底下明目张胆地奢求本少的东西,胆子不小。”
殷瑄看着眼前被他剑气所伤的长手,目光越发不快。随从看着刚刚被自家少爷救下的牧宴扭头就跑。
就在刚才,牧宴差点又被命运扼住喉咙,她应该是铁打的炮灰了吧,这他妈多少次没死,也算是牛皮的,不过她还是想要说:我他妈不学医了!老子要做屠夫!
牧宴磕磕绊绊的朝着原来的方向溜人,对于殷瑄三番两次的出手相救,牧宴还是万分感谢的,有机会她一定谢谢这个大佬。
目前先溜再说。
殷瑄略微思虑,看着越发明亮的幽蓝色湖水,那只被剑气所伤的手臂已经化作烟雾消散,四下又是陷入了安静之中。
这么久,无名湖神女还没出现吗?
死寂之后,只需一息,无数的触手疯狂的从湖底抽出来,殷瑄抬手,从他的手中迅速张开无形的防护罩,不论多少触手也无法打动这层防御。
殷瑄顿了片刻觉得不对劲,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猛然转身看着已经消失在视线之中的牧宴。
而触手已经迅猛的朝着牧宴离开的方向而去。
“啧,失去了神女所以想要抓她做无名湖的下一个核心吗?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再窥视本少的人。”
“教主大人?”牧宴一身狼狈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谢沉封,平素里的冷峻的面容鲜少出现动容的神色。冰冷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之下,眼中刹那的庆幸显得格外的醒目。
有一瞬间,他好似回到了昔日,她也是跑的这样狼狈,跌跌撞撞的出现在面前。
——谢沉封,是你回来了,对吧?
牧宴看到谢沉封那会,心绪复杂,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悲喜交加的心情。
随后,牧宴看着谢沉封目光忽而变得凝重。
“牧宴!”这还是她耳膜少数能听到谢沉封叫她的名字的声音,短促而有力。谢沉封用力拉过她,一手抽起腰间长剑,冰冷的长剑映照着牧宴惊慌失措的神色,长剑奇快斩断了尾随其后的触手,谢沉封的动作干脆利落。
牧宴接着就听见谢沉封冷森的嗓音响起。
“这无名湖什么时候失控的?”
牧宴看着从后面追随上来的触手,不断地想要靠上前,但是碍于谢沉封,目前不敢轻易上前。
“是时候该结束了。”殷瑄厌恶又傲慢的开口,牧宴听着闷雷忽然间响起,被吓得脸色更难看了。
“照你说的,既然殷瑄在前面应付,那么我们也不必出手了,走吧。”谢沉封说罢就拉着牧宴往外走,可后边的触手又快速的跟上,想要抓住牧宴。
谢沉封目光一冷,长手一指,从指尖骤然间生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触手被谢沉封手中的火焰烧的所剩无几,便没有了动静。
牧宴看着谢沉封酷炫的生火技能。
卧槽,这招有点帅。
牧宴暗暗生了想要学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