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看着殷瑄抬了抬手,让那些侍女都带着饰品下去了,殷瑄抬眼看了一眼外边的落寞夜色,抬脚朝着屋子外走去,让手下留步。
“不必跟着我,我一个人出去走走。”
手下站在门口,目送着背影有些许萧条的殷瑄,殷瑄挑了个地方,坐在比试的武场,四下寂静,目光落在空旷的比试武场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度沉迷于其中,陷入缄默,目光变得格外寂寞。
这个年少轻狂的男子突然间记起很久很久的以前,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剑法令他叹为观止的忠臣,初遇便是在一方小小的落燕山庄。
思及至此,心中悲喜参半。
……
“可是,返身咒的事情该当如何?”牧宴迅速的抓住了即将离去的谢沉封。
谢沉封没有转头过来看着牧宴,而是低沉的道了一句。
“我自会安排人去查办,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随即,谢沉封果断的将牧宴的手重重地拿开了。牧宴看着谢沉封的动作,看着他陌生的背影,没入寂寞的夜色之中。
牧宴心中思绪万千。
从梧桐院到屋子那边算是要走很长的一段路,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已经子夜了。牧宴疲倦地回来屋子,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事情。
马蹄声声,硝烟四起,黄沙满天,狼烟四起。在长长的边防高墙上,挂着高高的方旗,方旗被大风吹的不停翻滚,上面颜色鲜艳的宛如献血洗染了一般,天雷滚滚。沉闷的雷声再度打响,瞬间,整个边关亮的宛如白昼。
眼皮子沉重的睁不开眼,脑子一片昏沉,眩晕感十分明显,浑身冰冷,四肢僵硬,耳边却异常清晰的能听见焦虑而悲凉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躺在某个人的怀里,落在她脸上的雨水混合了滚烫的泪水。
忏悔而内疚的口吻,沉重又缓慢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