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跑掉了。”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车厢,不悦的蹙眉。“既然如此,那你也没有必要活着了。”说罢,其中一个门徒将瑟瑟发抖的车夫就地处死。随后,几个路过的人也不敢说些什么。如今乱世,出现暴徒也不算什么,都司空见惯了。不久以后,大历朝即将迎来新帝登基的第一场与北靖的斗争。
烽烟四起。
……
“哈,哈,哈。”牧宴终于跑不动了,找了个破旧的墙角根歇脚,马车果然比不上单独骑马,可惜的是她根本不会骑马。
牧宴酸痛着脚板子使她在此处街头停留。牧宴头上戴着帷帽,目光四处环顾。牧宴呼吸一滞,前面浩浩荡荡的走过来了一批人,为首的便是谢沉封。牧宴的四肢僵硬,目光呆滞。
谢沉封,我就这么碍眼?非要自己亲自来处理我吗?
牧宴随后直起身子,正要转身,谁知后边是另外一批人马,朝着谢沉封走去,大喊道。
“教主,仍未寻到。”
牧宴心里发慌,同时嘴角露出了一抹自己都发觉不到的嘲讽笑意。
这么快就叫上教主了?
牧宴很快整理好心绪,目光坚定的朝着他的方向走去,虽然脚步走的很僵直,可还是控制自己尽量放松。
牧宴看着浩浩荡荡的一批人马,谢沉封穿着寻常那样深色的衣衫,走在前头,长袍穿的工整,墨发束起,带着玉冠,面容依旧俊朗,看起来格外俊朗,可以说是属于风流倜傥的那种类型。这几日看起来越发春风得意,腰间依旧是挂着那把崭新的大刀,光光是看上一眼,她就能想象到,那一把六十厘米的大刀刺入她的身体,那种清晰而锐利的痛楚。
“教主大人,我们四下都搜索过了。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教主大人您先行回去?”
人走到了谢沉封的面前,朝着谢沉封说话,这会子,牧宴从谢沉封身侧走过,谢沉封看着他,沉声道。
“不必。人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话里带着一股子愉悦与畅快。
话毕,谢沉封已经抽刀而出,冰冷的刀光直逼牧宴背后,牧宴侧过身,随后快步就跑。谢沉封目光带着几分怒气的意味,抬手示意手下的人去追。牧宴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这么一跑,几乎是跑不动的。
很快就被人团团围住,牧宴觉得自己很无辜。她只不过想要活着,这有什么错呢?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牧宴双腿发软的看着将自己围住的一群人,个个手持大刀,牧宴此刻已经已经凉了大半,牧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牧宴,我很早就说过了,你是跑不过我的。”
牧宴注视着从人群之中走过来的谢沉封,牧宴确信自己真的是无路可走了。
“谢沉封,我很早同你说过了,我无意于教主之位,不是吗?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你抓住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有什么用处呢?再者,我手上也没有你的把柄啊。”
牧宴紧张的大声说话,她大概是真的害怕,说话时话里带着那么几分颤抖。
“你想活?”
谢沉封冰冷的开口,就连同目光也是那样镇定,看着牧宴,就像是看着一个将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