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丫头,你娘受伤了,快!在村口大榆树下面躺着呢。”
桑月还没有接收原主的记忆,一听这话,撒丫子就往那人说的方向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快速的接收原身的记忆,脚上的速度稍微放缓了一些。等到了大榆树下,果然围了一大群人。
“让让,都让让,月丫头来了!”
“月丫头那么瘦小,哪能背的动她娘啊?”
“就是,这桑家的人呢?秋娘为了他们都伤成这样了,他们咋都不露面呢?”
“这还不是秋娘自己愿意。”有人嗤笑说道。
桑月望着摔得头破血流的陈秋娘,她可不想背她回去,她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成年,充其量不过十一二岁,干瘦如柴,两只“爪子”还乌七麻黑的,看着磕碜极了。陈秋娘也瘦,瘦的皮包骨头,但她毕竟是一个成年女人。
“诸位好心的婶婶,嫂子,能不能请你们帮我娘找个板车,求求你们!”
大概是看这母女俩太可怜了,村里的人也有些不忍心。没一会儿时间还真给找了一个简易的板车,把陈秋娘给抬上去送回一间气派的农舍……
为什么说气派呢?跟周围的土墙茅草房比起来,这家看上去确实气派极了,青砖白墙,占地面积也很大,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看着还有就几分大户人家的模样。
不过对比这样的房子跟陈秋娘母女两人,村人们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听到外面的动静,门开了,出来一个黑着脸的老太太,这老太太颧骨极高,整个人看着有些富态,却莫名的十分的刻薄。
“你们这些泥腿子,吵什么吵?到我家门口来吵什么?”
前来帮忙的村妇们顿时就不太乐意了。
“桑家婶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家秋娘上山采药摔断了腿,要不是我们这些泥腿子帮你送回来,你家的顶梁柱可就塌了。”
桑老太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家的顶梁柱塌了,她儿子就是上京赶考了,她还有一个孙子,什么叫做老桑家的顶梁柱塌了?胡说八道!
果然,一听这话,老太太就炸了。
“胡说八道什么?我家俊生上京赶考了,很快就会接我去享福的。”她说着瞥了一眼面色惨白,浑身是血的陈秋娘,皱了皱眉头,一副十分嫌弃的模样。
“说什么顶梁柱,自不量力,我又没让她去采药……”
“你!”
村里的妇人们被桑老太气得不轻,不过也知道这老太太拎不清,跟她吵架驴唇不对马嘴的,还不得被她给气死。遂也不跟她啰嗦。
“人我们给你送到这儿了,你爱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