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正势如破竹地穿过了武藤空之的胸腔,发出欢愉的剑鸣,仿佛对于他来说,杀死主人比杀死敌人更加具有快感。
村正同时也贯穿了背部紧贴的酒吞童子的身体,将他们钉在了一起。
酒吞童子根本没想到武藤空之会做出如此自杀式的回击,还没待其反应过来,冰凉的刺痛便从腹部传来,剑上的锋锐剑气在自己体内掀起了一场风暴,如镰鼬般的元气在身体内肆虐,疯狂破坏它的生机。
最让酒吞童子恐惧的事,武藤空之还紧紧抓着自己的身体,村正上的附着吸引力让其难以第一时间脱身。
“武藤叔!”刚刚将茨木童子斩首的源义守目眦欲裂,提刀冲来。
“快!杀了他!噗!”暴怒的酒吞童子狠狠地一拳轰在武藤空之头上,巨大的力量将其的脑袋都砸的凹陷,武藤空之的一只眼珠因为巨大冲击力暴突,头上**和着鲜血汩汩淌下,眼看是完全就不活了。
“混蛋!啊啊啊!”源义守咆哮如雷,双刀愤然斩下。
刚刚挣脱的酒吞童子连忙回身举臂格挡,在他想来,自己只要撑过眼下尴尬时刻,等自己喘过气来,这歌舞伎町就是他们百鬼的天下了。
但是源义守刀上的剑芒却让他感觉有些异样,虽然不能明显感觉出什么。
在躲闪不及的情况下,酒吞童子还是决定靠自己肉身硬抗这一击,他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即使这一击会给她一击重创,但是之后的露出破绽的源义守就是一只羔羊,任其宰割了。
“啊!”源义守看着倒在地上的武藤空之,暴怒出手,手中双刀燃起了黑炎,刀痕所过之处空气中的的黑色凝聚不能褪去。
这一击是他人生中斩出的最强一击,也许之后他再也不能达到这个程度,连酒吞童子都不知道的是,源义守这一斩隐隐已经碎裂了空间!
黑炎蔓延,划过两道弯月,交叉而过。
剑锋临身,酒吞童子才感受到这一击有多么可怕,他想逃,但是已经无处可逃!
“啊啊啊!好不甘心!”酒吞童子在一声惨叫之中,被黑炎烧得身形俱灭。
源义守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身体内的所有力气,他一下子入玉柱倾倒般倒在武藤空之身旁。
“叔......你没事吧?”源义守强撑着扶起武藤空之的身子。
“我纵横黑道五十载,前半生......都是靠这把剑打拼出来的,后来我也感觉到这狗日的......剑好几次想取我性命,所以十年没再用......它。没想到......咳咳!”武藤空之饶是靠着强大的生命力,还有半口气尚存,他不住吐出破碎的肺脏,嘱托道,“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义守,你和你父亲不一样。我看到了你的光芒。你应该去追寻你自己的道路,不应该局限于这块弹丸之地。此事过后,就将我的尸体扔进大海里喂鱼即可,那是我辈的报应与归宿。这把剑是邪剑,应该把他封起来......”
“武藤叔,说什么啊,你会没事的。”源义守竭力微笑着,但是泪水却止不住地打在武藤空之的衣襟上。
在华夏生活的二十年,虽然武藤空之不在他身边,但是源义守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他遥远而温暖的关心。武藤不仅负担着他不小的日常生话修行的花销,隔三差五地还给源义守拨打不易的远洋电话询问他的生活状况。不仅如此,武藤空之知道源义守对剑道的痴迷之后,还经常托关系让人捎日本剑道的秘典给源义守翻阅,也经常将自己对剑道的感悟与他分享。
源义守也经常将自己生活地区的风俗人情,奇人异事讲给武藤空之听。虽然是昨天才见到武藤空之,但两人其实已经相伴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两人都经历了风风雨雨,但这其中的感情却越发浓厚。
在源义守心里,武藤空之早已成了他的父亲。
“大男人哭什么,这样可不会有人喜欢你的哦!”武藤空之洒脱地笑笑,抬起手想最后抚摸源义守的脸庞,给与他一丝安慰,“这句话我一直没和你说过......你是我的......骄傲......”
那只手伸到半空便颓然落下了。
“啊啊啊啊!”偌大的空地上,源义守抱着武藤空之像个孩子一般放声大哭。
另一边,蓝背着沈琅缺在街道中穿梭,她外表看似柔弱,但实则身形敏捷,即使抱着沈琅缺也丝毫不影响她的动作。
蓝看起来很急,像是在躲避什么,因为对其他生物有明锐的感知,她一路上尽挑人鬼少的地方行进。即使真的无法躲避,她也会使用雷霆一击,不管是人还是鬼怪都会被他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