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再回露营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下午四点的档,太阳渐有西去之势。
离露营地还有十来米的时候,景云远远看到那边穿着一身便服的男人抱着胳膊站在一棵大树前,他高大的身子几乎挡住了大树边倒立的孩子,景云从远瞧去只隐隐瞧到地汗像泼了一桶水一样氤了一地……
“近身搏斗虚招求快,快则乱人耳目,实招要重,重则一击必杀,昨天的赛叫外行人来看的确是干净利落……”
景云远远听见那抱臂站在孩子身前的男人说到这话音突的一顿:
“为什么挨罚?”
景云听见孩子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叫罚在那倒立多久了:
“因……因为……因为太张扬?”
这是一个疑问句,景云没听见男人作答,他不发话,倒立在树前的小身影自然也不敢下来。
“苏……师父……”
景云有点心疼那汗出的已经把衣衫湿透了的孩子,回了帐篷放好东西后见抱臂站在树前的男人还是不发话的模样,下意识叫出口见男人蹙着眉转头向他看来不由愣住了,景云挠了挠头呜呜咽咽了半天,这才“啊”的一拍脑袋道:
“您要喝水吗?我有买水回来!”
“噗……”
苏萧焕还没什么表情,那头倒立的天儿确实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正所谓一笑破功,不笑则已,这一笑下,孩子的小胳膊晃了几晃,再没撑住“扑通”一声跌了过来。
“痛!”
奕天叫在地摔了个结实,咬着牙从地爬起来时第一件事是偷偷去瞧眼前男人的表情,苏萧焕照旧面无表情的瞅。
天儿抿了抿嘴,从地乖乖爬起来,拍拍土,喊:
“师……师父……”
苏萧焕不说话,照旧是一言不发的看着天儿,那边站着的景云觉出气氛有几分不对来了。
好一会后,由始至终冷着面的男人道:
“差了多久?”
天儿翻腕向手四哥送的小手表瞧了一眼,低着头小声答:
“二十五分钟……”
景云见沉着脸的男人不说话,只抬手一指眼前那棵大树,孩子在他面前低着头站了大约三秒钟,迈开步子转身过去了。
在景云没搞明白这是要干嘛时,他瞧见男人一言不发抬手,“啪”的一声从眼前大树折了支翠绿色的枝条下来,继而提着枝条朝面朝大树站着的孩子走了过去……
景云突然明白这是要干嘛了!在他正要说话时:
“脱了。”
提着枝条站在孩子身后的男人说。
面对大树站着的孩子似乎有些畏惧的深呼吸几下,景云看不到天儿的面,只在片刻后见天儿一言不发默默脱了裤子,原本白皙的小屁股似乎还有几条叠着的红印,景云心里突然一抽抽,想明白了昨晚男人把自己请出家的原因……
思绪还有些混乱的时候,见孩子默然无声扶着大树撑好了身子,却听——“嗖”的一声,含绿的树枝韧性十足,景云听着都疼,他分明看见那撑在树的小身影狠狠颤抖了一下,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