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兰阁内,再也无先前的一丝静谧,剩下的是冷寂的空气。
西钥濯扣起潋绡小巧的下巴,静静的问她:“你爱他吗?”潋绡的眸子盯着西钥濯那冷峻的面容,视线瞟到他手中的玉笛,淡淡的微笑了:“我不知道,但是西钥澈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西钥濯无力地放开他,他是君主,他是天下的主宰者,只是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是那么无奈。他狠狠地将玉笛狠狠的摔在地上,晶莹的笛身触碰到青石地砖,应声而断,响起笛子的低鸣声,像是对死亡的呜咽与无奈。空气仿佛冷冻了,青石地砖上散落的是两截笛身,而那块用穗子系着的蓝田玉依旧完整。
“不!不可以!”潋绡看着那玉笛碎了,心亦是碎了,她赤脚跪在地上,手中是两截笛身,她捧着它们,不管那锋利的棱角已经划破了她细腻的皮肤,她只是流泪,这笛子,是他所爱的,他亦是她所爱的。
西钥濯看见潋绡流血的手指,和那流泪的眼,他的瞳孔狠狠的缩了缩,他蹲下身,一根根的掰开潋绡紧握的手指,将玉笛从潋绡手中夺去,他俯身抱起潋绡,放在软塌上,他紧紧盯着潋绡的眸子,叹道:“滟儿,你说你不知道,那么,朕再问你一次,你心里有朕的位置吗?”
西钥濯就这样望着潋绡轻灵的眸子,潋绡有些呆滞,她的脑海中唯剩下雪玉笛摔成两截的样子,“你要玉笛是不是,朕可以将天下所有的玉笛给你,你的手已经流血了,雪玉笛已经碎了,滟儿,你听到了吗?”
潋绡只是摇头,不断的摇头,眼神迷离,西钥濯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探入她的唇齿间,在她甜美的地界中搜刮着属于她的一切美好,吻,一点也不缠绵,有的只是抗拒与冰冷。
西钥濯轻轻的放开潋绡,拿起案旁的两截断的玉笛,看着榻上衣衫散乱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些不忍,却硬生生地压下,换上的是不变的冷冽,他淡淡地说道:“雪玉笛,我会替你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