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清雨!嬷嬷,清雨不在房里啊,这么晚了,她会去哪里啊?”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子矫揉造作的嗓音。
潋绡听见了响声,放下了手中的书,皱了皱眉头,暗自纳闷:“那夜深了,怎么还有人吵闹呢?这可是皇宫啊,清雨?是那个会吟诗、会大大方方微笑的姑娘,这么晚了,会去哪里呢?宫里有规定的,若是小主,夜深是禁出寝殿的,这般懂事的姑娘,怎会如此?”
只听那嬷嬷厉声说:“快!出去找找,这陈清雨,也不像个乱性子的姑娘啊,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哄闹声愈来愈大,潋绡起身,想去打开门,那一旁的红玉拉住了潋绡,她轻轻地说道:“小主,有些事该不管就不要管,不要惹祸上身。”潋绡讶异地瞧着红玉,她仍是一身普普通通的天青色的宫女服饰,可那双眸子却精炼非常,深邃的不见底。潋绡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红玉这才放心的开了门。
门外已是灯火通明,嬷嬷的寻人声早已惊醒了各位秀女。姑娘们只穿着亵衣亵裤倚在门口埋怨着,张望着,单薄身躯早春的夜风中颤颤发抖。
潋绡细细地一个个望去,只见有一个明丽动人的女子,她亦是一袭亵衣亵裤,发丝半挽着,明丽精致的妆容,只是神情与别人有所不同,她的眼眸里透着些慌乱与紧张,还不住往那水井处瞧,怕是被别人发现什么。
潋绡认得那个女子,她叫傅余容,是朝中傅余谨的爱女,而傅余谨,是当今的宰相,官正一品。而自己的爹,只是官正二品的御史正史。
潋绡顺着她的眼神,朝那井口望去,果然不出潋绡所料,那井沿处有几滴血迹,鲜红的,想是刚刚滴上去的,还未干。若不仔细,那血迹是看不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