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言有些魂不守舍,木战赶紧转移话题,小心翼翼问道:“当真要把物资调拨这块肥肉分出去?”
他这么一问,许言方收回了一些心神,不过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水火两族都不是好东西,以前只会跟在风族屁股后面摇尾乞怜,眼下又想从长老会内分一杯羹,若是遇到事情,这种墙头草肯定是靠不住的。”木战有些不忿,对水火两族更是鄙夷。
许言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木战所说的这些他又怎会不知,如今五族各怀心思,风族把持长老会多年,乍一失势族内必定人心浮动,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余几族明知此时正是与风族分庭抗衡的好机会,明面上却是谁也不愿带这个头,而是等着雷族的动作,等着他许言做这出头鸟。
除了木族能站在自己背后之外,水火二族若能得到足够的利益,也不怕不支持自己,许言明白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所以今日顺水推舟的把长老会中一块肥差份了出去,虽说日后免不了要被族内的那些宗亲埋怨上几句,可眼前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再者来说,就算他专断独行又如何?说难听点,雷族之所以能有当下的形势都是靠他一人赢回来的,谁有权利跳出来指责他?况且族中那些老家伙所为的不过是钱财之物,等日后银子赚的多了,这些人自会闭嘴。
“既然你决定了,那晚上这场酒就更得去了。”几句话之后木战再次把话题引了回来,说完之后又贼笑一声补充道:“其实今晚去喝花酒还有另一个目的。”
一看他这下作的笑容许言就知道这小子心里没想好事,刚想出言拒绝,不料又听他说道:“你可知风枭那小子这两日整天泡在潇湘馆不走?”
“风枭的伤好了?”许言一愣,风枭伤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五脏六腑都被自己震的支离破碎,本以为这小子就算捡回一条命也得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可这才十多天得功夫,怎能如常人一般去花天酒地。
“我也奇怪呢,按理来说这小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本不该恢复的如此之快,前两日听闻这个消息之后我还当是下人看走眼了,这不昨日亲自去了一趟潇湘馆,没想到果真是风枭那小子,看样子也不像是有伤在身,莫非风族有什么疗伤秘法?”
听木战说了半天,许言也没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一句有用的信息,不过既然当初自己坠崖都能毫发无伤,那么风枭重伤之下能侥幸不死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风枭这恶贼险些害你丧命,这口恶气能忍?今晚就算不宰了他,也得好好揍他一回。”见许言还有些无动于衷,木战赶紧撺掇道。
许言可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在他心中,当初的仇恨在擂台之上已经了结,至于后来风自若从白泽城请人杀他,这都是另外一笔账,而且眼下五族处于这等关键时刻,作为一族之长,自己就必须为雷族的整体利益考虑,又怎能众目睽睽下跑去那种地方与风枭打架,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
木战颓然的叹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不死心,抓耳挠腮想了半天有些不服气的说道:“这小子昨日当着众人的面骂你,还说不出几日雷族便会大难临头,如今你又不去,说不得有些人便会觉得你是在怕他。”
听到大难临头一词许言心底一动,而今白氏兄弟已死,雷族算是暂时避过了这场危难,可这种事定然瞒不了多久,此后不管风族能否找到那几具尸首,最终都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栽赃陷害的手段风自若最是擅长,以其为人就算没有任何证据的事也能赖在自己头上,何况此事还正是他所为,到时候白泽城会做出何等反应,眼下谁也说不准,若是能从风枭嘴中探得风族下一步的打算,自己也能早做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