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曦彤一手揉着荠菜团子,一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很气定神闲的,可他的眼睛跟着丁文浩的身法和双手转动之后,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气定神闲、什么是真正的逍遥。“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幸亏张曦彤为了高考语文多得几分,还苦背了《洛神赋》,否则是没办法形容他所见的奇妙之处。不过,凭着他多年动作片的观看经验,这武功虽然精妙,仿佛舞蹈一般的身法和气质,但是没有杀气,好像这拳法本就不是用来伤害人的一样,也不知道“师父”教给他们这么一门武功是什么目的。张曦彤这里琢磨着,本就只有堪堪十三招的轻身功夫已经被丁文浩从头到尾的练了一遍,收势定气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评价。
张曦彤赶忙搜肠刮肚的编了几句话,随便的指出了丁文浩的所有“错误”,丁文浩还点头称是呢:“二师兄,你眼力就是高,三师兄早就说过,你虽然胖,但是脑子可是我们四个里最好使的,而且主意也多,我那招玄火探云手每次都出招慢一点点,就和身法里的神鹤登云配合不上了。”
好的,没想到我这高考300多分的还能在这里吃得开,脑子好使这话,估计就我妈和我大表哥说过我了,而且还是小学的时候。既然如此,来也来了,不满足那个变态作者是不会让我回去的,小太爷就这里混出个样子来,而且说起来,现在是民国二十一年,也就是1932年,没准小太爷还能有机会为抗日做点贡献呢。
张曦彤觉得,想别的也没用,与其自怨自艾,不如先安身立命的好,就先学好武功吧,虽然看起来很深奥的样子。不过我不至于要从零开始吧,那不是很快露馅了——后天老头儿就回来了。(李大神儿: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好了,你目前没有危险。张曦彤:我怎么觉得我现在就很危险呢?)
随便找个吃完饭比较困的理由,把丁文浩要二师兄也练一遍给他印证的事搪塞过去了,张曦彤转身上炕倒头便睡,却没成想这一觉睡到了半夜丑时。
梦中还在被傅冬斯骂的张曦彤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就一个激灵的从炕上坐起来,可已经清醒的他看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只有身边抱着枕头的丁文浩。
张曦彤也没多想,下炕去尿遁吧,推开门看着被在现代已经不存在的清澈月光照的一片大亮的小院子,张曦彤还是感慨了一番,不知道如今那些还在吸着雾霾的同学们在干什么,尤其是哪个傅冬斯,你多吸点PM2.5吧。
稍稍的撒了一泡一分钟的小尿,张曦彤转身想进屋了——一只滚热的手拍在了他光着的肩膀上。
“我不出卖肉体的!”张曦彤只喊出来这句话就被身后的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制住了。
“还是不知道什么叫机警,学武之人不能耳听八方也要做到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一年多也没啥长进,就是肉又多了,来,再来一次。”跟着,身后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把张曦彤肩上的手轻轻一拍后拿开了,张曦彤定了定神,慢慢的转身过去——还没看清来人的样子,就剩下一道灰影一闪而逝,谁知张曦彤居然下意识的右腿抬起,做了个神鹤引项踢的姿势,紧接着身形一晃,已然跨出来四丈远,身后也跟着刮来一道掌风,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张曦彤虽然被这突发情况吓的够呛,可随即发现了另一个问题——自己居然身居武功——不需要从零开始了,不觉的笑出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