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它嘛,再不吃就凉了,不中吃了,也是我一番的心意呀。”她说话很委婉,眼里带着情神,我心里突突的。
“谢谢你了,这样下去,啥时报你的恩。”我惭愧起来。
“怎么又说这样的话了,要是叫你报恩,我就不这么做了。他们想还想不到呢,咱俩有缘,是你的福气,谁知我眼里只有你的呢,没有别人。”她说话慷慨,不包含私有。
“你也吃点吧。”我也催着她。
“我。”她看了我一眼。
“对,你,你要不吃,我就不吃了。每次都这样,这怎么能行呢。”我恳求着。
“好好好,我吃,我吃。”她很爽快。
我们两人饱餐后,残渣余孽倒在一边垃圾箱里。“淑花,你这么对待我吗嘛,我有什么使你可爱的。你没见到嘛,多少眼睛盯着你,你不觉得……”
“这是我的自愿,人生的权利,他们不是干看吗?急也没用,我知道他们喜欢我,向我追求,我心里只能容得下你呀。他们对我再好,我不希望。”
“我家里已经有了,你不知道吗?”
“你不是说过吗,我不嫌,感情这个东西,不是你推辞的,也不是别人从中介绍的,是我内心自发的。你虽然没有那些人的浪漫潇洒,他们却没有你赤心的忠诚,没有你实在,没有你那颗热乎乎的心哪。”她在赞美着我
“他们的心凉吗?”我问她一句。
“凉的很,凉的让我难以置信他们的心是热的,还是凉的。他们只是外表,求得一时的快乐,想我而已。”她说话很不满意。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是这样的心呢?”
“这就是我心理学学得好,看透了他们内心的实质。待人接客,不是一天的功夫就能看得出来的。”她很自信自己的能力。
“噢,就像人说的那样,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喽。”
“对,就是这样。要不人说了吗,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道理不是一样的吗?时间久了,再秘密的东西也就知道了。我怎么能随便将自己送入他人的怀抱呢?”
“那天晚上的情书,你是怎么送入我的桌子里的?”我说出多日没说出的话。
“你认为大家都走了,我也跟着大家一起走了是不是。”
“那还用说吗,你我没有关系,我当然这么想了。班级里那么多男生都追求你,我都看得羡慕。在你的身后有这么多男生追求你,你不感到骄傲,我还替你自豪呢?”
“你不眼红嘛?”
“我不眼红,因为我没那个能力,不想吃天鹅肉。你想想,天鹅肉能是那么容易吃到的吗,我要有这种想法,那不是痴心妄想吗?谁知你心里有我呀,竟然给我写情书,悄悄送到我的桌子里。我想避开嫌疑,却总也避不了,被你缠住了。你看看,他们一个个眼红,甚至有的眼红的都变成绿的了,我都不敢看他们了。”
“我看得出来,所以我才这么做,给你壮壮胆子呀。就让他们红眼去吧。你不是说过吗,还有绿眼的,就叫他们绿到底吧,他们有什么辙,只管使。这个星期日都没事,你在这儿休闲,不就给我带来方便了吗?”
“我在这儿,你是早就发现了。”
“那是自然,平时人多,我没过来。我知道你是个爱清闲既清净的人,喜欢自己独步消遣游玩,思索问题,欣赏精致。你的性格我喜欢,我也是这样的人,不喜欢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说话没个遮拦。你稳重,遇事镇静,不是个盲目的人,说话有分寸,而且胆量过人。”
“哎哟,你别再夸我了,我在人眼里,只是个小六子。”
“小六子怎么了,实习时,他们的课为什么上不好,成不成功不说,不是时间把握不住,就是课堂死气板板,学生成了泥胎子,木雕的,石刻的,没有生机。为什么到了你的手里却活跃起来了,成了生龙活泼的小老虎了。评委会对他们评价,教学内容把握不住,程序散乱,没有中心,重点不突出,自己累得满头大汗,学生听不懂,成了一盘散沙。我也这么认为,学习近三年了,实习了,不是照样白学嘛。再看看你的,哪节课不是成功再现,受到学校领导在大会上表扬,赞叹,鼓励,给以高度的评价。这就是你纯粹的小六子,我就喜欢你这样小六子,人不好不能代表这个呀,他们如你吗?不如你。”
我听着,眼看着苍松掩映的林园里的那座小宝塔庄严肃穆,小宝塔映在小小的湖面上,显出美丽的倒影,层层小宝塔翘出的堰角上挂着小小铜铃,微风一吹,发出清脆悦耳的乐声。我笑笑,没回声。林园前公路上的汽车装着钢材、原料,穿梭地来往于这个路面上,呈现一片繁忙喧闹的景象,整条街充溢着愉快的音符。远处高大的烟囱矗立在晴朗的天空中,白烟滚滚直喷高空,无数烟囱冒着灰烟,烟一团团地升上去,从浓到淡,消失在无边的天际。
眼前小巧的公园像被镶在一袋绿丝绒绒的斗篷里,园内到处绿树红花,群芳争秀,花园中央一片碧绿的草坪上点缀着不知名的各色花草,远远望去就像是绿毯绣上了异彩,园林花树环绕,亭轩错落,回廊曲折,园中夏景葱茏,云飘碧空,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美不胜收。公园的喷泉昼夜不息地喷放着水的花朵,潺潺的水声在幽静之中更显得动听悦耳,火红的石榴花和夹竹桃排列在洒过清水的花丛里,微风把阵阵清香吹散在空中,沁人芬芳。
“这儿你还没欣赏够啊?还这么聚精会神,神情专注地瞧着。”淑花问我,又接着说下去,“这可是你不肯舍离的地方呀。”
她哪里知道,我不是在赏景,也不是在看花,是在想家呀,想起我那美貌如花的未婚妻。我和淑花虽是同窗好友,被她爱的赤诚茫然,将来的幸福,会几乎使她忘乎了自己的,我是对不住她的。
“今天没事,咱到那边吃一顿吧。”淑花催着
“不了,很贵的。”我推辞。
“这是临近的乡下,不比城里,能贵哪去,吃一顿吧。”她一再坚持着。
“这不太浪费了吗。”我也坚持着。
“这不叫浪费,这叫享受,一次小小的消费嘛,去吧!”她一再邀请,我不好推辞,只有应她。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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