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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而走的支队战士们没有在此地就留,而是立刻北上恒山去了,过来支援的日本兵都扑了个空,连一个民兵都没发现。
来到恒山的西段,山地越来越窄,每公里的地势落差也愈加大了起来,最高峰有两千米高,就算是西边的雁门关也有1000米的海拔,地形看起来简单,其实山沟众多、盘道交错,地势非常复杂。
沐阳带兵穿过一条盘道,找到了一个叫做黑石道观的地方,让战士们在此地附近驻扎。
看着战士们满脸的笑容,他们今天应该能保持一个不低的士气,可沐阳却高兴不起来,而是把赵守诚和覃勋拉走,来到观内开会。
“你好!”沐阳微笑着跟路过的两个小道士打了声招呼,却让他们停在了原地。
“来客何以至此?”
一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老道士从小殿中走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那两个年轻道士则是躲在了他后面,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在此停留一阵,不便之处还请见谅!”赵守诚站了出来解释道。“我军在此地借留,很快就离去。”
“嗯?若辈无作奸犯科之事,何来不便之处?尔等来此有何意图?”老观主看了眼身后的道士,没有放过他们,而是追问下去。
“……”见赵守诚面色有些不虞,沐阳把他拉了过来,也不管这几个道者,只是皱了皱眉头就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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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沐阳什么也没做,但反而让老观主也皱起了眉。
“观主,何不当之?”其中一个年轻道士一脸不高兴。“黑石道长,往事已过一日,东花道长身陨……”
“当?以何当之?”老观主,也就是黑石道长叹了口气,让他别再多管事情了。“勿要生事,其人非同一人也,非异端也……汝回屋诵《常清常静》经,晚课时,再来见我!”
“勿要再提此事……”
道士之间压根没有师傅、师兄弟、师姐妹这称呼,叫别人兄弟姐妹可是很大的忌讳,出家人哪能给自己随便制造口业的,都以道友、道长、修行互称。
“不行……”
老观主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刚刚唐突了善人,应该是很不妥的,便进了小殿去找沐阳,准备给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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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发现此地是一处供道士们诵读经文的宫殿,虽然不大,但依然供奉着三清,也就是太上老君。
“老沐,我们接下来该当如何?”
赵守诚单膝跪地,把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开。
外面的温度虽然一般,但此地海拔不低,太阳太猛了,户外非常伤眼睛,如果流了汗,还容易沾染到地图上,而且帐篷里面空间不足,所以才找到这个道观。
“据侦察兵来报,代县敌军应该已经出动了,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我看明日早晨,就能兵临繁城镇。”
沐阳按着地图上那个“代”字,再指向繁峙县城。
代县县城与繁峙县城相距60里,但没有铁路相连,只有一段刚刚修建的小路,不然日军只能在农田之间找路走。
这里都是日占区,让汽车和步兵直接从农田上行走不太好,这样会毁坏这些粮食,间接地减少今年的税收,日本人还不想这么做。
还好此地是比较干旱的雁北地区,如果是南方,此时的田地到处都是泥潭,没有路就寸步难行,而代县的日军只要把路填回去就能继续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