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不再掩饰自己的笑声,桀桀的笑声宛如魔音穿耳,一阵一阵的回荡在丹鼎派的上空中。
五人终于后知后觉的觉得不对劲儿了,这哪里还是一代大修士的模样,分明笑的跟一个魔头似的!
当下,五人心里闪过悚然,顿觉不妙,只可惜已经迟了!还没有等到他们有什么反应,转瞬间,便没有了直觉。他们不会再知道,如今的五人还依旧站在原地,但是,忽然从五人的丹田出冒出了黑色的雾气,那黑色的雾气以极快的速度笼罩了五人,逐步弥漫,居然逐渐变成了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形,那黑色的人形双臂高举,往上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蓦地,就从五人的身体里各出现了一缕白色中略带这血丝的宛如实质的雾状物。从那隐隐的雾状物中,似乎还能看到里面闭着眼睛的人影!
此后,那黑色的人形连同那宛如实质的雾状物一起往天际升腾而去,转瞬间消散在了空气中。
而那五人依旧站立在原处,却是没有了神采,尤其是那号称心灵之窗的眸子,仿佛被抽去了什么,瞬间暗叹的下去,仿佛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人偶一般。
秦双在这一切发生之后,忽然停止了笑声,桀桀的怪笑本来弥漫在空气当中,有越飘越远的架势,却又在转瞬间戛然而止。给本就忽然寂然的环境更平添了些许诡异。
秦双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兀自望了望天,看了看已经失去意识的五人,仿佛这五人还能听见似的,继续着他刚才的话题:“到了本座化神登仙的时辰。也到了你们报答本座的时辰,本座要的真的不多,从头到尾从未让你们付出过,即使让你们做些事情,每一次都有丰厚的回报!最后,只不过要了你们一样东西,你们的灵魂罢了!本座也是没办法。那是给魔神的献祭品。没有了五个元婴修士的灵魂。本座也化不了神啊。”说着,又忽然大哭起来,似乎在为这事情觉得愧疚。可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恢复了之前他那道貌岸然的假象!
自他练了魔功后,他自己可能没有发觉,但是只要有个外人在。不看他那隐隐冒着黑气和魔气的脸,仅仅只要关注他的一些言行举止。忽而神经质的行为,就知道这人已经不正常了,而这样时而疯癫的情况却是秦双闭关百年经常发生的!
却原来,秦双刚才对那五个人蓦然的嘘寒问暖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所预谋的。他在和五人对话之时,早就已经通过对他们的接触给他们下了血咒。其实,这并不是他临时起意的行为。在他开始决定修炼魔神传授的功法之际,他就已经选好了牺牲品。那时候。就如同木系属性的大妖尊对妖族里的妖兽做的那种摄取灵魂的方式,只不过秦双的方法和大妖尊的虽有异曲同工之感,但是,终归还是秦双的技高一筹。
因为,大妖尊的黑雾妖兽和血舞妖兽,它所下的灵魂的咒术,所能适用的范围太窄了,只能用在灵智尚未完全开启的妖兽身上,而不能用在智商超高的万物之灵的人类身上,且那些咒术依赖强大的法力支撑,那位大妖尊不知道的是,它所下的咒术的法力支撑,一直是金刚之矿再维持的。
金刚之矿和柳月的木灵精以及水火灵精不一样,这些,柳月在收复时,它们还在沉睡,一点懵懂的灵智都未开启,因此,非常好收复。
而,金灵精不一样,它已经有了懵懂的灵智,虽然更多的,它仅仅是表现出的一种本能!这从它和石锤你来我往的互斗中就能看出来。
因此,它会自己找宿主,从它的这些行为就能看出,它已经有了极为微弱的意识,甚至柳月收复它之后,还读取到了它的“记忆”。
那么,如此“聪明”的宝物,它其实所欠缺的就是可以去办理事情的身体而已,因此,大妖尊的灵魂咒术是出于金灵精的受益完全是可行的。
而秦双所用的血咒,是可以下在人类身上的,人类何等的聪明和警惕,下在人类的身上而不被发觉是很难的,而这种血咒方法就是从魔神传授的书册中找到的。
在秦双选好了牺牲品以后,就在平日里不知不觉的下了咒术,但是,这咒术所能依托的法力是他自己,因此,他自然不能下太多人,五人且修为还这么高的,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今日,他其实并不是去下咒术的,他只是通过和五人的接触,看看已经下到他们身体里的血咒还在不在,如果不在也可以及时补给一下。
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希望再出现什么差错了!
而那黑色的人形影子就是血咒爆发之际摄取灵魂的抓手,那尤带着血丝的白色的如同实质的雾状物自然是五位修士的灵魂了!
因此,在不知不觉之间,那五个还做着飞升的梦的修士就在一刹那就失去了灵魂!即使他们的躯体还有呼吸,但是失去了灵魂,这五人再也不会有任何的直觉,正如他们如今表现出来的外在,只是人偶罢了。
可是,秦双连让他们自由呼吸的自由都不给他们,袍袖一挥,那五个人影立刻化成齑粉消散在了空间之中。
从此,无论是丹鼎派的幻境掌门还是三位长老,以及沄淼阁的华音掌门都无故失踪了,而究竟是如何失踪的,瀚渺大陆之上众说纷纭。
当一切尘埃落定,倒是有人怀疑过他们是不是和秦双有勾结,只是,却是再也没有证据或者其他可以证明的了。
此时,在五个尤带着血气的灵魂飞上了天际,秦双抱元守一,静静的坐在峰顶之上,默念着古老的法诀,随着时间的增加。那五个灵魂忽然又从压得低沉,并且静止了的天空中出现了,只是从白色逐渐的变成了灰白色,此后中间那血丝逐渐的扩大,最后居然如同一个网一般,将五个灵魂交织的束缚在了其中,再也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