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才嫌命长了,我又不是说就咱俩人出城!”
“那还有谁?”殷灿眉头一皱,奇怪的问。
萧寒鄙夷的瞥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又揣着明白装糊涂是不?扬州城是你的大本营,你可别告诉我,在这里你墨家没几个人手帮衬!
你把他们都喊过来,咱们也出城跟那些海寇干一架!奶奶的,看到那个狗屁倭国,我就忍不住想要削他们!”
“哎,等等!就算我在扬州有人手,也没必要跟你出去打仗吧?打赢了,你拿名声功绩!打输了,死的是我的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殷灿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形,拿斜眼下下把萧寒瞅了个遍,顺便再叹口气。
那意思再再明显不过:我又不是你爹,凭什么帮你?
萧寒见他这样,也不着急了,而是端起茶杯饮了一杯茶。
茶水倒出来的时间有些长,都已经凉了,多了几分苦涩,少了几分醇香。
“你真不帮我?”没等到殷灿不耐烦,萧寒先冷笑一声问道。
殷灿坚定的摇头:“不帮!”
萧寒摇头晃脑的叹息:“那好吧,反正今年你的钱我已经收了,那些工坊毁了就毁了,明年我再建,再加倍收一次钱,岂不快哉?!”
“嗯哼?你这话什么意思?”殷灿眼睛眯了起来。
他不相信萧寒会自己动手毁了那些工坊,更不信那些工坊自己会塌,这样一来,那就只剩一个可能:外面的海寇强盗,这次会毁了它们!
萧寒看殷灿果然套,故意伸了一个懒腰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哎,我就说你太小气吧?连个毯子都不给,就弄个破草席子糊弄人,硌的我屁股都疼,走了,回家睡觉去了!”
“等等,你先别走!”
这边,见萧寒真的起身要走,殷灿心念一动,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道:“先把话说清再走也不迟!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他们的目标,是你的作坊?”
“他们?他们是谁?”
萧寒听到殷灿对海寇的称呼,心中登时一动,脸却没有丝毫变化。
他懒懒的说到:“你说这不是废话么?我今天把扬州附近的县志都翻遍了,发现海寇袭击的事哪年都有,可问题他们从来都是在沿海一带流窜,并且抢了就跑,没有任何明确的目标。
偏偏今年,这些东西竟然一改往常,成群结队不说,还越过几个城池,长途跋涉朝扬州这边过来了!
这样一来,只要再想想,扬州今年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不就今年多了我,多了一片工坊?那么这事情不就和秃子头的虱子一样,明摆着的么?!”
“那万一他们是要掳你去当压寨相公呢?那工坊不就没事了?”殷灿虽然心中已经认可了萧寒的说法,但嘴还是不服气的辩驳。。
“掳我?”
萧寒瞪了殷灿一眼,冷笑一声道:“不是我看不起他们,当初我就站在洛阳城外,十万大军都拿我没办法,现在我在城内,凭着他们那万把人,就想对付我?做梦!所以,他们的目标就只能是工坊,这样一来,最多我毁了它们就是!”
“等等!”殷灿听到萧寒要毁掉工坊,眼神当即闪烁不定,他不怀疑萧寒会这么干!因为只要他活着,这些工坊随时都可以再建,今年毁了就毁了,对他来说,算不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