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很高兴殿下能如此用兵,自然不会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情。只不过现在各郡兵力更弱,无人守城不可,无人巡视城内宵小不可,无人在此时节安抚民心更不可。臣以为现在应广招家世清白的青壮用于城防、巡查,各郡的郡守才能更好的做好安抚民心事宜。”手里的兵士们是没有了,但是有些警卫却是不能变少,邝忌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师叔比孤想的还要妥帖,那就有劳师叔坐镇府衙,孤带领师叔麾下的兵将围剿山上的异兽。有师叔在,即使出现什么意外的话,想必师叔的应急之策必是比孤更得心应手。这是孤的贴身令符和亲笔所书的书信,如圣都有兵力到来,师叔安排他们去黄石山下就是了。”龙轩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说话之间,龙甲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令符和书信双手奉上交给了邝忌。
“臣愿代王子殿下领兵,王子殿下万不可亲自涉险啊。”邝忌听了之后,立刻就不淡定了。
这可是邝忌在圣朝为官以来最不能容忍的事,若是什么事都让主人往前去冲的话,那要自己这些做臣子的有什么用啊?
这可是赤裸裸的对自己能力的否认。
有些否认可以不以为意,但是有些否认却是能忍也不忍。
“呵呵,师叔的心意孤又怎能不明白,但是此事必须孤亲自去才行,不然真的可能会陷天虞城的百姓于水火之中。师叔安排好众百姓,孤在前方便可无忧了。”龙轩笑着对邝忌说道,“师叔还可以在下征令的时候,也用上孤的名义,孤想若是让天虞城的百姓们都知道孤也来了,也可以安慰民心,鼓起咱们的士气。”
“王子所言极是,臣现在就去草拟征调令,两位王子稍坐片刻。”隐约的领悟了大王子话语中的含义,邝忌知道这次真的是非大王子不可了。
罢了罢了,这样的事情还真的不知自己能做到好的,邝忌也就不再争持了。
邝牧守匆匆的出门而去,脚下的步履也好似轻盈了不少。
对于龙轩的安排,邝忌很是满意,若是让百姓们都知道大王子亲自带兵来给天虞城的百姓守家园来了,百姓们能不放心么?
这是给所有人吃了一个定心丸啊。
不过邝忌也有疑惑,疑惑这黄石山上究竟有多险恶,竟然还非大王子不可!不过随即想到了那个流传已久近似神话的传说,邝忌的心里又沉重了起来。
不管怎么想黄石山的险,眼下该做的事必须要一丝不苟的完成。
邝牧守到了前堂派人传下了以王子和自己的名义下发的命令,责令各个郡县组织家世良好的民壮防御好各城,安排缉盗、防止有人蛊惑民心,安抚民心……
一大堆的措令下去之后,邝忌才感觉心里踏实点了。等邝忌再回到大厅的时候,却没了两位殿下的踪影,只有一个黑衣的守卫留在大厅的门口之外。
“下官圣武卫统领龙甲见过邝牧守,殿下有封书信让属下交给牧守大人,说牧守大人不必牵挂他的去处,只是要劳烦大人安抚好百姓。”黑衣青年字字有力,简单的几句就说明了邝忌的责任。
通过龙甲的传话,邝忌现在有点无语了,面对这般果断的王子,邝忌真不知自己现在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现在邝忌隐隐的觉得,若是主子太雷厉风行的话,有时倒会显得自己没多大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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