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颉闻言手上一顿:自己真是气糊涂了!对,母亲曾去过丛家,定然见过丛琬本人的。
丛琬见他听了进去,又道:“眼下外面一堆宾客等着你去敬酒,你便这么脱了喜袍出去,难道不怕惹人猜疑吗?到时候传开了,外人都要看晏家的笑话了。”
晏颉此刻也冷静了些许,沉着脸瞥了她一眼:“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自会请母亲过来,你等着。”
说罢阔步出了卧房。
丛琬愤愤然抿着嘴,一股委屈袭上心头。
丛家两名侍女见状,忙走近前来,其中一个名唤如丝的,担忧地问道:“姑娘,你和姑爷没什么事吧?”
另一个名叫如絮的,也目露关切:“对啊,姑爷怎的说出那些话来?可是有什么误会?”
丛琬重重一叹:“唉!老天爷真是会跟我开玩笑!那天那人是谁不行,偏偏是他!”
此时,已是日落西山,晏府上下彩灯高照,正堂内外,一众宾客把酒言欢,喜庆非常。
荀姝附在虞濛耳畔道:“待会儿有闹洞房的,我们一起去看啊。”
“好啊。”虞濛正想看看丛琬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若被大家闹起洞房来会是怎样的光景呢,想必会很有趣。
不久,听得男宾席那边传来阵阵笑声,有人调侃:“新郎官少喝点吧,喝多了还怎么入洞房啊?”
众人都笑,有人附和:“是啊,心意到了便可,不然尊夫人该怨我们了。”
晏颉含含糊糊地放出豪言壮语:“没事儿,我……再喝几坛都没事!来,我……敬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