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濛绛唇微扬:“绿蔷姑娘有所不知,这冰饮虽清凉可口,对于体质虚寒阴寒之人却不宜饮用。
“即便是炎炎夏日也需喝些温热的,祛除体内的湿气寒气才好。”
绿蔷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也顾不得矜持,露齿而笑:“这话可真是头一次听见。哪有人暑天不喝凉饮的?你看大家不都喝了么?”
坐在她近旁的几位贵妇千金听了此话,纷纷把目光转向虞濛身上。
虞濛静静地凝望了绿蔷片刻,敛了笑容:“恕我直言,姑娘今后还是别再喝凉饮为好。”
绿蔷愕然,眼眸左右瞟了瞟,神色有点僵硬:“我好端端的,怎么不能喝了?”
虞濛不疾不徐,不轻不重道:“从姑娘气色来看,双目下方有明显乌青,脂粉也遮盖不了,又兼唇色偏白,当有气滞血瘀,血气不足之症,若再食寒凉之物,症状恐会加重。”
此言正中绿蔷之忧,近日她揽镜自照,发觉气色大不如从前那般红润了,今日亦是涂抹了厚厚的脂粉才敢出门。
可此时,在一众名门内眷面前,她怎能露了短,失了颜面?
瞬间蹙起了眉头,娇软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委屈:“虞姑娘,我知道,赵郎为了我放弃了与你的婚约,可我并没有对不住你啊,你何苦这么咒我呢?”
虞濛不由惊诧:咒她?这话从何说起?而且,自己只是提醒她一句,跟赵子孚又有什么相干?
罢了,是自己不该多管闲事。
遂笑了笑:“我没有咒你的意思。作为医者,我只想说讳疾忌医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