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缙捋了捋胡须,尚在犹豫,身后的赵菡珍倒提着力气虚虚柔柔地开了口:“父亲,姻缘之事不可强求,子孚和濛濛彼此无意,若生生捆在一起,以后也只会变成一对怨偶。
“濛濛是我的恩人,我也替她求父亲解除了这门亲事吧。”
赵允缙沉吟不语,片刻后重重叹息一声:“都说姻缘天定,看来你俩是命中无缘啊。那便只好如此吧。明日一早我会让管家把定礼退还过来。”
“多谢侯爷,多谢夫人。”虞濛长揖致谢,心里悬着的巨石顿时落了地,不自觉轻松地翘起了嘴角。
不知为何,赵子孚瞧见她唇角漾起的欣喜之色,像被日光晃了眼一般,莫名有些不太舒服,轻哼了一声,大步走出了房间。
景虞氏见赵允缙答应了退亲,忙从箱笼里找出当年定亲的玉佩来,交还给了齐夫人。
齐夫人把玉佩握在手里,心下不免有点遗憾。
夜渐深了,赵允缙和齐夫人先回了侯府。
赵菡珍身子还很虚,又不宜见风,暂且便留在别院里休养,过几日先就近回娘家坐月子。
迟轲吩咐了人回家去报喜讯,自己则留下陪着夫人和孩子。
不一时,后厨备好了晚膳,虞濛又让厨娘单独为赵菡珍做了几样调养身子的汤品,让人把迟轲夫妇的饭食先送去了正房。
且说景异在外寻访待售宅第,寻了一日,天黑之后才回来。
正一径走向正房去找母亲和表妹,忽听见里面传来陌生女子的说话声,他立时止住了脚步。
在外静静听了一会儿,得知赵侯爷同意解除赵子孚和虞濛的婚约了,他心里阵阵欢喜禁不住直涌上来,满溢在脸上。
此刻,虞家三人坐在偏厅用饭。
景虞氏问道:“阿异啊,在外找了一日,如何?有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