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孚不禁打量了一番虞濛:“不错,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翠罗一直在我母亲身边伺候,最能找出适当的时机。起初我也担心她办不好,现在看来,她办事还挺牢靠。
“不过,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
虞濛润泽的樱唇微微勾起一丝笑意:“方才齐夫人说起流言蜚语的时候,我看见你和翠罗对望了一眼,她好像想让你放心什么,之后我便暗自推想了整个经过。
“只是,我还是意想不到,世子爷竟然这般痛恨这门亲事,为了退亲,不惜毁了未婚妻的名节。世子爷对那位姑娘爱之深切,实在叫人羡慕。”
她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可眼角分明已隐隐泛红。
并非因为难过,而是因为愤懑。
由此,即使违背了先父遗愿,她也不再心存愧疚。
赵子孚想到绿蔷,轻轻勾起嘴角:“她值得我如此相待。”
“混帐东西!”一声暴喝,赵允缙从堂屋内侧门处冲了出来,怒指赵子孚,“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帐儿子!来人,上家法!”
赵子孚惊愣得僵直了身子,眼看着紧随父亲身后出来的人,母亲、管家、侍女、家丁,约莫有二三十人,纷纷拿异样的目光偷觑自己。
他蓦然明白过来,死死盯着虞濛,冷哼道:“你阴我?!呵,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不声不响便给我设了这个大一个圈套!”
虞濛立起身,并不在意他的讽刺:“我只是想讨回公道而已。”
“心思歹毒!”赵子孚面红耳赤,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啪!”赵允缙一个耳光扇在了他脸上,“你还有脸说别人?谁能比得上你歹毒?为了一己私利竟然要毁人姑娘的名节,你不知道名节对一个女子有多重要?”
赵子孚摸着发疼的脸颊,不敢置信父亲居然会当着众人的面掌掴自己。
齐夫人也吃了一惊,知道丈夫是怒极了,刚才那一巴掌可是下了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