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市长!”宋天雷和李雅阳两人面面相觑,这一惊吃得可不小,宋天雷由此恍然想起,难怪黄嘉松如此面熟,敢情是在市电视台看见过他,这副身影时常出镜。
“哦。”黄嘉松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随即抬手看了看手表,对那司机说道,“小张,你给刘书记打个电话,说我这会儿身体不太舒服,需要静养一下,会议顺时推延。”
小张瞧瞧宋天雷、李雅阳,一脸的愕然之色,当下朝黄嘉松点了点头,说道:“好地,黄市长,我明白了,叫他们听你地下一步安排。”
黄嘉松敞开车门,做个摆手地请势,笑盈盈地对宋天雷和李雅阳说道:“请吧。我们上车再说。”
“雷子,这……”李雅阳有点儿犹豫不决的样子,想不通黄嘉松到底有什么重要地事情找他们密谈。
宋天雷却毅然拉着她在黄嘉松的再三邀请之下上了车子。
十来分钟后,小车在一家打着“浓情蜜意”招牌的咖啡馆大门前停住了。
“李雅阳女士,这是我一点点对你经济精神损失的赔偿费,聊表心意,希望你收下,并希望你这段时间尽量快地离开北津市……”三人坐下要了咖啡之后,黄嘉松送手边的黑色皮包里掏出一张转账兑现的支票,伸手推到李雅阳的桌前。
李雅阳不由得吓了一跳,于对方的举动,对方这番语,她瞧也没瞧一眼桌上的支票,只是牢牢地抓住宋天雷的手,眼中透露出惶恐的神色。
宋天雷镇定如常,他随意瞟了瞟支票上白纸黑字写着的数目: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权力有多大,难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们任凭你处置?要我们离开北津,呵,这片地方莫非就是你们一家人买下的?”宋天雷很是气愤,你五万块钱就能买走一个人的自由之身,真是笑话,可笑之极!
黄嘉松淡然而笑,说道:“小伙子,说过了叫你别着急,听我把话慢慢说完,好吗?”
宋天雷把那支票丢回黄嘉松的手上,正色说道:“我们人看起来是穷了点,但还不至于有那样恶心的胃口吞下别人的嗟来之食。”
黄嘉松也不惊讶,只道:“你们有所不知啊,我老婆,唉,怎么直言跟你们说了好呢?”他端起高脚杯子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而后继续说道:“李雅阳女士,我老婆甚至派人监视过你的行动,她那人忌恨心里非常强,谁要是和她较劲,只怕……”
他含糊其辞地说着,宋天雷非常不解,一个男子汉竟然没了命地怕老婆,还是个一市之长呢,位高权重,平常生活中却表现得那么懦弱!
隐隐看得出来,黄嘉松倒是出于一片好心,可他用错了方法,宋天雷也不理解,为什么他一提到她老婆田甜就心惊胆战似的,难不成他另有隐情,非得这般做不可?
“他老婆,那个疯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便成了宋天雷心头最大的疑问。
犯患上“气管炎(妻管严)”者,无非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这个男人天生具有受虐的倾向,第二便是女人比他强。
宋天雷很自然地摇摇头,觉得黄嘉松不属于第一类人,从他言谈举止之间分明可以看得出来,他英挺勃发,充满自信,绝非那类胆小怕事的人,这么说来,她老婆田甜一定是强权在手,或者背后拥有势力雄厚的靠山!
“黄市长,我们是不会离开北津的,不管将来情势如何发展,我们都在这地方住定了!”宋天雷口气异常坚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