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猪脸红脖子粗的刚要骂街,张星宇拿胳膊捅了他一下,清清嗓子满脸堆笑的望向我道:“朗哥,咱们各取所需,属实没必要从这儿拌这些无用的嘴,你看这样行不?待会你动员一下温叔的遗孀,把酒吧的经营权卖给我们,不管她提多少价,我们都可以不带还价的,完事你们继续办丧事,我们扭头走人,总红过大家吵吵闹闹吧。”
“想都别想,这事儿没鸡八任何商量。”孟胜乐鼓着眼珠子低骂一句。
“信不信我撕烂你的逼嘴!”老猪向前一步,蛮横的咆哮。
“吹牛逼呢死胖子!”苏伟康棱着眼珠子咒骂:“来,你碰我乐哥一指头试试!”
“你跟我说话呢小孩儿?”老猪提了口气就要往苏伟康面前走。
“说你咋地!”苏伟康是啥脾气,惹急眼了指着钱龙骂“草泥马”的主,能被他吓到,直接从兜里掏出螺丝刀指向老猪厉喝:“喜欢红色是吧?今天我让你好好见见红!”
“去尼玛得!”老猪抬腿就往苏伟康身上踹了一脚,后者灵巧的避开,顺势照着老猪踢过去的腿,抬手就是一改锥扎了上去,老猪想往回抽腿,还是慢了半拍,被改锥划了一下,裤腿裂出来个大口子,老猪吃痛的闷哼一声,跟着他的那帮小青年顷刻间就朝苏伟康扑了过去。
“干尼玛啥,滚一边去!”我一把薅住一个小子的领口,蛮横的将他推开。
“草泥马得!”
“磕他!”
孟胜乐、卢波波也慌忙堵了上来,几秒钟后大涛、小涛和刘洋一人抄起一根扁担就奔了出来,我们两伙人顿时在小区门口推搡起来。
看得出来,老猪这帮人今天不是来干架的,就是单纯为了恶心人,手里没拿任何武器,跟我们之间也只是很轻微的身体接触,甚至于,我们动手,他们都不带还手的。
踹躺下一个家伙后,我皱了皱眉头喝停哥几个,如果是老猪带队我还不会琢磨那么多,可看到张星宇我就打心里哆嗦,没办法,这家伙阴损的性格已经深入我脑海。
“怎么不打了啊?”老猪两手抱在胸前,得意洋洋的狞笑:“今天我们站着不动让你们打,有能耐最好打出俩重伤,把你们这帮小逼崽子都抓进去,我看谁给老温家主持丧事。”
“你嘴真特么碎!”张星宇极其厌恶的瞪了老猪一眼,随即看向我微笑道:“朗哥,不是我看不起你们,跟我们斗,你真差点火候,我一个电话可以让小区门口堵满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抬着温安的棺材出来,你信不?”
“至于这么欺负人不?给自己积点德不好吗?”我无力的反问他。
“呵呵。”张星宇扬脖笑了笑,直接钻进旁边的宝马车里。
老猪跟条狗似的,吐着舌头贱笑:“王朗,不夸张的告诉你,今天酒吧合同我们拿不到手,温安的尸体肯定出不来小区。”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两伙人就在小区门口僵持起来,眼瞅着出殡的时间越来越近,张星宇手底下的马仔反而越聚越多,抬棺材的队伍彻底被堵死在门口,根本出不来,我急的抓耳挠腮,不止是我,齐叔、驼子也同样无计可施,我们将近百十来人盯着炎炎烈日继续互相僵持。
又过去十多分钟左右,门口的小混混堵了不下四五十人,最终身披一身白色麻服的温婷她妈抱着温安的相片走了出来,抽泣的冲着Z4车哽咽:“酒吧我卖了,求求你们让开道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挺大个逼岁数,怎么一点人事不懂呢?”这个时候街口的方向突然出来一阵冷漠的声音,紧跟着一个上身穿件脏兮兮跨栏背心,手里拎着个液化气罐子的身影,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黑哥!”我一下子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惊喜的叫出声来。
“小兔崽子,今早上你偷懒了,我先给你记本上!”黑哥瞟了我一眼,将手里的煤气罐“咚”一下放在地上,朝着围聚在周围的小混混轻飘飘的说:“谁主事的?来,我给你时间继续喊人,有多少喊多少,少了五百号,我都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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